余芳睡醒从房间走出来准备给余泱做早餐, 走到她房间门口敲门。

“泱泱，该起床了。”

等了几秒，房间里面没人有回应，她又敲了敲门。

“泱泱？你醒了吗？今天还要去考试别迟到了。”

还是没有反应，余芳心里很快有种隐隐的慌乱，情急之下拿了备用钥匙开了门。

刚推开门就感受到房间里面的氛围很压抑，熟悉的身影一动不动蜷缩在床上，头发和衣服都很凌乱，垂着的眼睛红肿带着血丝。

余芳推门进来的时候余泱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余芳见状一惊，着急的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语气全是担忧：“泱泱，你没事吧？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余泱看到余芳眼里终于多了一丝光亮，很快摇摇头，声音沙哑，说到最后都没有什么力气了。

“没事妈妈……我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余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她这个状态也不好多问，退出房间时轻轻把门合上。

余泱前面才刚换了班级，余芳还没有高军的联系方式，只好先给何文打了电话。

余芳刚把电话打过去，对面很快就按了接听键。

“喂？余泱妈妈。”

余芳听见声音很快道：“何老师，我家泱泱今天状态不好可能没法去学校了，我也没有一班班主任的电话，能帮我转达一下吗？”

何文：“没问题的，这边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这几天都让余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她可能现在情绪波动比较大。”

余芳闻言愣住，几秒后试探道：“……泱泱是在学校里面出什么事了吗？”

何文听见这话也怔了怔：“……您还不知道吗？”

“是这样的……学校有同学昨天晚上在群里传了对余泱……影响很不好的照片，不过学校这边已经阻止散布了。”

余芳脑子一懵，整个人都僵住了：“……什么照片？”

何文的声音停住，迟疑了一会儿：“这样吧……我把照片发给您看看，不知道您知不知情……”

她能猜到余芳还不知情，不然不会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反应不过来。

何文也是昨晚才知道这件事，这件事不管是发生在哪个女孩子身上做长辈的都会心痛，更不用说是一个母亲了。

余芳连忙回应：“好，麻烦了何老师了。”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何文就把照片发给了她。

余芳点开照片看清上面人脸的瞬间整个人都如坠冰窖，下意识怀疑这不是真的。

可是不管她怎么看，那张脸就是余泱的。

自己的女儿怎么会不认识……

照片上女孩子的脸比现在要稚嫩一些，衣衫不整的倒在床上，眼里带着深深的惊恐和恨意。

这样的有好几张，每一张照片里面都有一只手按着她。

手掌很大，粗糙黄黑，能够看出来是成年男人的手掌。

余芳盯着照片里的手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这只手化成灰她都认得。

是……余志忠？！！

余芳醒悟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心脏像是被撕裂开一样痛，难以接受到渐渐有点呼吸不上来，变得浑浑噩噩。

她说余泱怎么每次余志忠反应都会那么强烈，原来还有这么多事情自己都不知道……

她对不起泱泱……

她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旁边房间的门还虚掩着，余芳透过门缝看了眼还蜷缩在床上身体发抖的人一瞬大脑都被恨意填满，已经什么都思考不了。

她的女儿……

她以前那样活泼可爱的女儿原来都是被那个畜生给毁了！

余志忠……

余芳咬牙切齿，默念的同时攥紧拳头，气得胸口像是要炸开，下一秒就打出去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余芳已经走到了厨房，手里握着的东西正泛着冷光。

“你不是要钱吗？你在哪，我给你送过来。”

—

段旸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闹钟还没响就早早起来到了学校。

离平时早自习上课还很早，教学楼里面没几个人，他从侧门走进教学楼没有直接回教室，而是转身走上了二楼。

时间还早，一班教室里面空空的，没有一个人。

段旸就一动不动的站在余泱位置的窗户，看着眼前走过去的一张张人脸。

不知道等了多久，塑料普听话忽然响起先打破了平静。

“段旸你站在我们班干什么？一般班已经不缺人了，早让你来就是不听——”

还没说完，段旸倏然开口：“……余泱没来吗？”

高军愣了愣表情认真起来：“她状态不好请假了，这件事是对她造成了很大伤害，学校一定会严肃处理。”

段旸没说什么，转身下楼回到教室。

一整个早自习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