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抱歉就可以了吗?这可是我们的喜酒,你在这时候问我其他男子的隐秘事,是想听我如何自陈清白呢?”叶阳辞微笑着问。
秦深果然脸色更阴沉了,一声不吭,给自己灌酒。
叶阳辞提着酒坛,将他的碗重新斟满,然后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你若想听我说真话,就该把我灌醉,酒后吐真言嘛。”叶阳辞抬眼看向秦深,沾着酒液的嘴唇红润欲滴。酒意没有入他的眼,但他的眼神仿佛也被沾湿,含着潋滟的湿气,“所以你怎么还不来哄我吃酒?”
秦深哄他吃酒,不多时便喂出了五六分醉意。
叶阳辞的白玉脸颊浮起一层绯红,比胭脂更秾艳。热气上涌,他松了松衣领,白梅香从肌理间熏出来,秦深陶然欲醉。
“吃醉了没有?我看你怎么吐的都是香气,不是真言。”秦深鼻音低柔,仿佛在调情。
他就是在调情,尽管并不擅长。叶阳辞轻笑一声:“下官不肯老实交代呀,王爷怎么办,要动刑么?”
秦深起身,屈指呼哨一声,须臾望云骓闻声驰来,停在石台下方的缓坡。秦深抄住叶阳辞的腰身,跃下丈高石台,落在马背上。
侍卫们也闻声而来,秦深说:“都在火塘边候着,等本王与王妃回来。”
望云骓迅捷如风,叶阳辞只来得及扬声交代侍卫一句:“把赵将军搬去亭子里,以免受寒。”
秦深左手揽他,右手控缰,马踏月夜雪坡,朝着不远处的乌桕林飞驰而去。
乌桕林在上一场雪后才落的叶。
叶阳辞倚在秦深的臂弯里望天,无数虬曲枯枝在夜空下交错,有种苍凉原始的静美。
“看地面。”秦深俯身蹭他的侧脸,“此处的冬景之二,‘十里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