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亮不亮关我屁事,再仰出颈椎病来,”别说解风情了,楚上将连风情都没有,他话出口、咂么滋味,反省白瞎了老刘的好心,又找补,“它爱亮不亮,老子会点灯。”
刘微宇:……行吧。
二人到高梓巧家时,苏信昭和刘微宇的几名同事已经到了。
高太太在哭。
她说从高竞卓走后,女儿就太懂事了,对她永远一副笑模样。可有一次,她透过门缝见闺女抱着高竞卓送的礼物掉眼泪。
很伤心,却强忍着不肯出声。
此后,刘微宇几句问话,得知高太太全不知道高梓巧的所为。他没挑破,要求去姑娘房间看看。
高梓巧的房间很“少女”,床上一圈毛绒小熊,花瓶里有鲜花盛开,书架上摆着从小学到高中的各类奖状,却没有大学的。
“老大,三小时前,高梓巧从s1号通道离开城区,通过设备编号查询,她的机甲是租的,但下速行通道后信号丢了。”楚霜收到包子的信息反馈。
s1号通道是很老旧的出城快速路,交通用监控设备不完善,线索是军用监控查到的。
楚霜点亮地图,看信号消失的位置是帝都和相邻城市之间的郊野,卫星地貌显示,这里多是荒地。
“调侦查一中队,到该处排查生物痕迹,有发现立刻回报,不要妄动。”楚霜对包子下令。
他挂断通讯,见刘微宇在查高梓巧的电子设备,反而苏信昭意外地安静,站在书桌前拿着摆件端详。
摆件是块玻璃方樽,里面封着竹林造景,竹林右上方被固定了一块小石头,象征光源。随着玻璃樽晃动,竹叶起波澜,小石头折射着台灯的光,似金似银,在竹林间映出丁达尔现象,很好看。
“怎么了?”楚霜问。
苏信昭不像是对摆件感兴趣的人。
小苏抬眼看他,声音很小地回答:“这是星星石……”他点亮终端,把射灯怼在上面照。桌面上随之映出斑斓光晕,确实像星空投射。
而也就是这么一照,“星空”中还显现出一段复杂的方程式。
二人对视:这是石玺矿转化星星石的方法?踏破铁鞋无觅处?!
细想事情合理,高竞卓千方百计保护妻女,又没有更好的保存秘密方法。只能把东西偷偷做成摆件交给女儿,却不点破。这是一种寄托。
楚霜刚要说话,被苏信昭压住手,小苏关闭光源,斜刘微宇一眼,摇摇头。
他把玻璃方樽偷揣进口袋。
楚霜眼角微收:这回指定不是吃醋了。这小屁孩确实对刘微宇有戒备。
为什么?
“小霜儿,(40°44&039;55≈ot;n,112°59&039;11≈ot;w),让你的人查这个坐标,咱们也过去。”刘微宇没注意那俩货的猫腻。他在高梓巧的记事本上发现个坐标,与她失联的地方不远。
很快,楚霜确定坐标处是座福利院。私搭乱盖的地界儿、连官方备案都没有。
谁也没想到帝都近郊有这样的黑作坊,而“福利院”三个字与遥远的拉东联动,揪扯着楚霜想起善先生,想起被融合的、不知能否称为人的家伙。
又片刻后,包子发现了高梓巧的陆行甲和挂有国研院标识的野林子。林子与福利院直线距离不过两公里,通过私领系统查询,这地方也没备案。
也就是说,“国研院”标识或是用来唬人的。
目标区域一分为二,楚霜和刘微宇兵分两路。
将军带人驻足于树洞门口时,雨还在下。野林子枝叶繁茂,泥泞里的足印还没被冲刷去——只进没出。
“统帅,有门禁,叫技术开门吗?”
“开。”楚霜果断下令。
地下通道入口很快敞开,扑面而出一股混合着化学药水的潮气。
楚霜戴上夜视仪、一马当先,大尾巴狼似的往下溜达,而事实上他每一步都很讲究。台阶上的感应器皆被他完美避开,一盏灯都没亮。如果这地方是冯路的地盘,鬼知道他在搞什么。
从前,楚霜感觉冯路是个亲和学者、德高望重;如今,果然人不可貌相。
冯路、高竞卓、国研院,甚至艾登和康德……他们像是被相互纠缠、又各自独立星体,藏匿于整片暗物质和星云背后,如今迷蒙渐开,未知全貌还是谨慎为妙。
楚霜想到这,决定留个心眼——寻常作战员万一看到不该看的,很麻烦。他驻足回头,对特战队员们吩咐:“原地待命。”
说完,他目光扫过苏信昭,见对方微笑着看他,一阵无奈——让他等,他也不会听话。
果不其然,小苏不仅不听话,还举着生命探测仪,揉身挤到楚霜前面,要求打头阵。
二人沿着石阶蜿蜒向下,一切平平无奇,每层的黑暗楼道尽头都有一间屋,但毫无人气。
终于,二人往下走了四五层楼高时,生物探测仪显现出微弱的反应,但信号不稳定、指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