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那路老师是出于什么情绪, 总是会给他留下一线。
只是因为是学生吗?
那他的学生真好命。
现在是凌晨五点钟,外面天还是全黑的。
凌焕打开门走了出去,站到了路老师住的那栋楼门口,周围只有零星的几盏灯。
晚上这里是锁着的,凌焕也进不去,他也没想过进去,只是抬头看着路老师住的那间屋子的窗户。
天气冷,窗户紧闭着,每扇窗户外面还有块外边台。
明天见到路老师应该跟对方说什么,要不要道歉。
凌焕抓了抓头,自言自语道:“下次亲绝对不让你知道……不对,偷偷亲也不好。”
“我其实早就想这么干了……不对。”
“我应该换个地方,不应该喝酒?路老师应该不喜欢酒的味道……这也不是重点。”
凌焕一边咬着吸管,把牛奶喝完了,然后直接蹲下,用手抓了一捧雪蹲栅栏边上搓雪人。
他搓的雪人只有巴掌大,从边上找了一截碎树枝插上,另一边插上了那根吸管,两只手就完成了。
又摸了两颗碎石头当眼睛。
凌焕端详着手上那个雪人,又给它画了个微笑脸,觉得有点像嘲讽,但哭丧着个脸又不吉利。
他站起来,又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
营地的木屋后面还堆着一些木箱架子等杂物,凌焕直接踩了上去,然后一手摸着架子,把那个雪人送到了二楼的窗台。
如果对方醒来看向窗户边,就能看到这个雪人睁着两只灰溜溜的眼睛盯着屋里。
“我不后悔,因为我对你,就是想吻你的那种喜欢……”
他舔了舔唇,才发现在外面站久了有点冷,刚刚他一直都没注意到自己就穿了一点衣服就跑出来了。
凌焕匆匆回了自己那栋宿舍,却突然听到了开门声。
他本来都懒得给对方一个眼神,可对方下一句话让他瞬间瞪大眼睛,就连本来准备打开自己房门的手都僵住了。
“跟老师接吻是什么感觉?”赫里温抱胸靠在门口,他的声音很轻,可这话在凌焕耳边响起无异于一道惊雷。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凌焕揪住了领子,那股凶猛的力道,让赫里温的后背结结实实撞在了墙上,不过对方表情不变,就这么带着玩味笑容看着凌焕。
“你弄那么大动静,是想把其他人也喊出来听?”
赫里温看凌焕松了手,还嫌恶地往边上退了一步。
他毫不在意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跟很有包袱似的。
“我还以为你起码会先否定,不过看起来你比起会动脑,更像是一个依靠本能行事的莽夫。”赫里温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
第一天的行程安排很紧凑,学生一般是要求七点半起来用早餐,而老师要起得更早一点,七点需要开个短会,不过因为是第一次开,晚点到也行。
接近七点钟,天还没彻底亮起来,路禾站在窗前,看到了那个摆在窗台上的雪人。
他慢慢走过去,把窗户打开,看向窗外,冷风灌了进来,他也没在意。
没有了窗框的遮挡,让他看清了雪人的全貌,这个雪人的大小刚好适合放在窗台上,而且这个天气的室外气温,雪人也没有化。
路禾盯着那个雪人多看了两眼,本来想伸手,最后还是默不作声把窗户关上了。
“路老师,你昨天晚上睡得不好?”穆云舒看到他后,皱眉道。
“有吗?”路禾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穆云舒多看了他几眼,最后笃定地点点头。
心想跟路老师待了那么久,怎么会这种事都看不出来,只是这种视线,更多的都是在路老师没意识到的时候,落在他身上的。
“如果没休息好,路老师你可以再去休息一会,不一定要跟着我们去徒步。”
路禾摇摇头:“没事。”
人越来越多了,路禾越有点心不在焉,要是一会凌焕过来,他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是摆出一副盛怒的表情。
又或者,谁能教他,应对的方法。
突然路禾发现自己旁边站了个人,还不等他抬头看,对方已经率先开口了。
“我能坐这里吗?”
西里尔穿着红白相间登山服,明明是营地统一的服装,可穿在对方身上莫名有种高级定制的感觉。
对方就这么站在他旁边的时候,抛开已经褪去了不少青涩的脸不谈,就好像回到了过去西里尔还在克兰霍顿的时候。
对方也会这样出现在他边上,但不会问他能不能坐在旁边。
在路禾点头后,西里尔拉开了旁边的椅子。
营地的早餐很简单,但每天都会提供不同的早餐供营地师生挑选。
不需要路禾开口,其他克兰霍顿的学生已经问了西里尔一些事,西里尔都一一回答了,除了脸上的表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