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制片气急败坏地直跺脚,跺了一会脚,终于放弃挣扎,打算给助手打电话,让其送一件衣服进来。
一摸口袋,才意识到手机和钱包还在外套的口袋里,而外套也被那侍者给拿走了。
他看镜子前的自己,又破又小的衬衫穿在身上,像个小丑。
这时候,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过来用洗手间。
高制片赶忙躲进其中一个隔间,现在这副尊荣若被谁看见,他真要丢脸死了。
问题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位许小姐,或者,是侍者太蠢?
半小时后,高制片穿一件保洁的工作服,从洗手间探头探脑地出来。他低着头、垂着眼,生怕被人认出,小碎步疾走,灰溜溜出了宴会厅。
彼时周先生正握住老母拿刀的手,母子二人一起切开硕大的塔式生日蛋糕,人群欢呼一声,用力鼓起掌来。
周老太还未怎样,许太太倒已激动得热泪盈眶,握着女儿的肩膀,艳羡地说:“若我的八十八岁生日也有这般排场,就算立刻死了,也是甘愿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福分的。”庭韵呛了许太太一句,“妈到时健健康□□活自理就是烧高香了。若是口歪眼斜,穿着成人纸尿裤痴笑,排场再大,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