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亲手带走婴儿,完成自己最残酷的报复?
——让一个婴儿甫一出生就失去母亲。
脸色转为苍白,她额头沁出冷汗。
菊嫂赶忙扶庭韵进房间,坐上沙发。
“小姐,不要太激动,小心胎儿。”
她怎么才能不激动?
喝一杯蜂蜜水,情绪平静许多。
菊嫂去厨房忙活,不一会端出小菜米粥,样子也还过得去。
但庭韵一点胃口也没有。
她成为一个囚徒,她曾用生命爱慕的男人此刻对她恨之入骨。
怎么说,落到今天这境地,是她许庭韵自作自受?
呵,她嘴角带出丝冷笑。
肚子饿起来,这阵子,8个月的胎儿几乎能催她吃下一头牛。
庭韵拿起碗筷。
下午,阿斌把h牌的限量婴儿装带回来。
庭韵挑一挑中意的,差阿斌把剩下的送回。
她忽然想吃铜锣湾一家糕点店的点心,再次差阿斌出门。
瞧,她适应得很好。
其实周君完全是多虑,妊娠8个月的孕妇,她能去哪?
航空公司都未必放心卖票子给她。
一不小心,婴儿生在空中怎么办?
只要留在都会,她逃不出周先生的五指山。小小一个都会,没有人敢得罪周先生。
或许,许太太都未必敢收留她。
隔一天,永华来探望她,见门口杵着个大汉,十分诧异。
“周先生差了阿斌来帮我跑腿。”
庭韵闲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