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骆盂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里还提着咖啡液。
祝愿今天不在,店里除了新来的两个店员外只有他们两个。
任舒回过神:“嗯?”
“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任舒眼睛睁大了一些:“有吗?”
“嗯。”骆盂挑了下眉,“跟男朋友吵架了?”
任舒有些意外:“为什么会这样想。”
骆盂才笑了笑:“毕竟我认识的任舒,在工作上一直都把别的事情置之度外。”
任舒侧眼:“你才认识我多久。”
骆盂:“你难道不知道你高中很有名吗?”
任舒有些意外:“有吗?你是说我?”
骆盂点了点头:“你高中那会一直都班级第一,还有很多人追。”
还有人为她打过架,她也一概不知。
任舒恍然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谁都这样。”
班里没有几个女孩不被追的,好像谈恋爱是一种常见的事情。
“你不也被追过吗?”
骆盂有些异样的意外了:“你记得我。”
任舒笑了笑:“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不记得你,不然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开店。”
骆盂就笑笑:“你跟你男朋友怎么认识的?”
“怎么你也八卦。”
“好奇,想知道是谁把我们班学神勾走了。”
任舒:“认识得不久,应该快要结束了。”
骆盂整个人都站直了,“为什么?”
任舒一边忙着,一边说:“不合适,还能为什么。”
骆盂点了点头,嘴角禁不住勾起:“哦,正常。”
随后又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对,拍了下她的肩膀试图安慰,“没关系,下一个更好。”
任舒大概不太会找下一个。
这种事情不是她能够有勇气的,有那么一次就够了。
任舒此时忽然出神地想到大四那年第一次跟厍凌产生交集。
那时即便任舒不管在高中还是大学都听到过很多次他的名字跟八卦,但确实一次交集都没有。
那一次后,任舒却觉得他跟别人形容的不太一样。
大四即将结束的某天,任舒被文锦容劈头盖脸说论文写的不如ai,狗在地上滚两遍都比她的论文有逻辑,她心情差到喘不过气,又被室友拜托帮忙去室内体育器材室清点器材。
室内体育馆悄无声息,任舒在弯腰捡篮球时被后方篮球砸中后背,痛的她眼泪都往下掉。
而肇事者跟他朋友把她堵住,用视线评头论足,又在旁边嬉笑。
“哎,信不信?沾了女神的气运这把绝对赢。”官宏举着那个砸中她的篮球,放在鼻尖,眼底满是笑意。
“不信。”朋友故意嬉笑着说。
“赢了做我女朋友啊。”官宏眼睛灼灼盯着任舒。
任舒从头到尾红着眼捂着肩膀没说话。
男生看她这样子,乐了。
“得,把人惹哭了,走了走了。”
官宏话都没说完,还是耸了下肩膀,把篮球扔她脚边走了。
“公主怎么这么娇气。”
任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拒绝得语气太轻,所以才总是让人觉得有机可乘。不论再怎么义正言辞,对方完全不当回事。
眼睛莫名其妙地掉眼泪,一边擦又擦不净,手指把眼睛擦得泛红。
她吸了吸鼻子把器材室的东西收拾完,又坐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抱着膝盖发呆,大脑放空,眼睛还是红红的没褪去湿润。
模糊的视线中,忽然多出来一只手,干净宽阔,骨节修长。
任舒抬起头,仰起头,看到厍凌那张五官硬朗的脸,下意识接过,跟他温热的手指擦过像是触电,任舒手指抖了一下。
随后又因他高挑的身形而下意识身子侧了侧。
“谢谢。”任舒干着嗓子,迟来地说。
厍凌轻飘飘扫了她一眼,一句话没说,转身一步步往体育馆门口方向走,他垂着头,手指扯着手腕上的黑色护腕,除却脚步声,发出尼龙搭扣撕拉的声响。
大脑空荡荡,任舒捏着那张纸巾,视线忽然有了落点,直到对方的背影彻底消失。
那时任舒对厍凌的印象就是,一个祖上书香世家、在精英圈子里长大骨子里平易近人又有些热心的贵公子。
……
下午临近下班店里就不是很忙了。
前两天在ig上刷到一个分享博主做的发泡奶油,奶油靠液氮打发,会变得非常轻盈,任舒在后厨试图制作新的舒芙蕾配料。
随后新来的小店员快步进来,着急忙慌进来叫任舒。
“任舒姐!外面……吵起来了。”
从后厨出来,骆盂正站在旁边跟人道歉。
任舒颦眉脱掉手上的隔热手套,一眼看到坐在靠门位置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