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周老师,她还问起你呢。”
赵予维才知道俩人原来是高中同学。
她问乔岭:“乔总你在南京读的高中啊?”
乔岭说:“借读了一年。”
杨恬带着点笑道:“他高中到南京借读,我初中到北京借读,两回我们都在一个班,你说巧不巧?”
赵予维心中“噢”了一声,原来也不是高中同学,是初中同学。
她冲杨恬笑道:“那还真是挺巧的。”
前方路口转弯,乔岭漫不经心开口:“给我颗糖。”
赵予维掀开扶手盖,又掀开糖盒盖儿,再把掀开盖的糖盒放在扶手箱的中央。
乔岭转头看了她一眼,她专注地目视前方。
红灯的时候乔岭伸手从盒里拿了糖。
赵予维忽然想起来,拿着盒子扭头问杨恬:“来一颗吗?”
杨恬说不了:“很重的薄荷味儿吧,我吃不了。”
噢,原来他从初高中开始就热爱薄荷了。孙今桃算什么呀,赵予维自嘲地想,她把糖收好又放回扶手箱里。
乔岭没把车开上主干道,而是开到了杨家胡同。
“中午就随便应付一口吧,晚上再正经请你吃饭。”他对杨恬道。
杨恬看见老金面馆的招牌时很意外:“你还这么喜欢吃面呢?”
乔岭笑笑道:“习惯了。”
面上来时赵予维把剥好的两瓣蒜放在乔岭跟前的小碟子里,还剩一瓣儿,她问杨恬:“来点儿吗?”
杨恬摇头:“不了。”
赵予维想她这副千金小姐的模样也不会吃这个形式的大蒜,她便把那瓣蒜放进自己碗里。
杨恬道:“你也吃啊?”
赵予维正经拨了拨面条:“嗯,跟乔总学的。”
乔岭目不斜视拨着面条,他没说话,但嘴边漾着淡淡的笑。
饭后三人直奔公司。干活到半下午时杨恬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两只手拎满了袋子,她给所有人都点了喝的。
有同事说她太客气了。
她笑着说:“我一般这个点儿喜欢来一杯这个,大家这么忙,喝个水就当中场休息。”
她递了一杯给赵予维:“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这个口味我还挺喜欢的,推荐给你尝尝。”
赵予维接过和她说谢谢。
她飒爽一笑,回了句不客气,转头递给乔岭一杯:“前一阵在日本和云洲他们一家约饭的时候聊到你,云洲说你喜欢喝怪的东西,我点不出太怪的,这个含茶量很高,你试试。”
乔岭接过:“有心了。”
这天下班赵予维是按点儿走的,她和李思璐商量好了吃饭的地儿,把桌面的东西收一收就撤了,却在停车场又碰到了乔岭和杨恬。
杨恬和她打招呼,还邀她一块儿去吃晚饭。
她说不了:“你和乔总老同学聚会,我就不打扰了。”
乔岭:“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没什么事儿就一块儿去吧。”
赵予维穿着淡暖色t恤和灰色西装裤,白皙的手腕戴着块表,左肩挎着个单肩包,袅袅婷婷地站在车前。
“已经下班啦,老板您就行行好,让我走吧。”她对乔岭道。
乔岭被她的口气逗笑。
她开了车锁准备走,他又叫住她:“等会儿。”
他打开自己车的后备箱,拿出一纸箱朝她走近。
赵予维问他是什么。
他说:“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赵予维开箱一看,是个镜头。
“我不懂这,研究好几天才买的,你拿去试试能不能用,不能用再换。”他又说。
赵予维没说话。
他看她呆愣住的模样,带着点笑道:“什么意思,要还是不要?”
“要要要……”赵予维搂过箱子,“你怎么知道我镜头坏了?”
乔岭:“都舍得用相机打人了,指定坏了。”
赵予维嘿嘿一笑:“谢谢老大。”
半小时后,她和李思璐在饭桌上聊到这事儿,把李思璐都给听愣了:“那他到底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