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人为乐。”
谢屿舟品一口白开水,抬眸看他,“合约时间多久?”
要不怎么说,谢屿舟是最了解他的人,直接看穿本质核心。
“一年为期。”
在他面前,池砚舟实话实说不用隐瞒,借机嘲笑他,“和你不同,我不在坑里,也不会掉进坑里。”
“我也不在。”
谢屿舟嘴硬完毕,嘲讽回去,“话不能说太早,说不定哪天一脚踏空,爬都爬不起来。”
“那你大可放心,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池砚舟吐槽道:“还不是都怨你,好端端结什么婚,害得我要被唠叨,为了躲避碎碎念,把我自己搭进去。”
谢屿舟:“是你抵抗力不够。”
他说:“再说,你搭什么了?不出意外,和沈栀意肯定分房睡,顶多出点钱。”
池砚舟睨了他一眼,“谢屿舟,看破不说破不懂吗?”
谢屿舟:“不懂,也就外婆和池爷爷会被你哄骗。”
池砚舟:“要不怎么不爱和你一起玩。”
这人八百个心眼,全用在他身上了。
谢屿舟抬起手腕看下时间,夜渐渐深,男人放下交叠的大腿,“我也不想和你玩,我回去找我媳妇了。”
池砚舟“呵”了一声,“谁没有媳妇似的。”
谢屿舟纠正他的措辞,“你是假结婚,合约制。”
池砚舟怼了回去,“结婚证是真的,从本质上说,婚姻关系本就是合约,法律认定的合约。”
谢屿舟:“哦,有效期一年的合约。”
和他一比,池砚舟在起跑线上就输了,谢屿舟是宋时微求婚,他是临时起意。
阿姨看到他们站起身,过来收拾餐桌,池砚舟指着一道未动的小吃说:“我要这个,带回去给我老婆吃。”
谢屿舟小声吐槽,“不是合约吗?”
池砚舟压低音调,“演戏演戏,懂不懂?”
谢屿舟:“不懂,我不用演。”
池砚舟:“你是不用演,回去在你的坑里躺下。”
杀人一千,自损一千的兄弟俩,谁都不能占了上风。
市区的臻悦府,偌大的房子到了晚上,多了几分阴森气质,风声鹤唳,毫不夸张,可以拍鬼片。
沈栀意吃完晚饭,跑回次卧,反锁上门。
有钱人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真是奢侈,也不嫌害怕。
她不习惯,裹在被子里才能安心。
池砚舟拎着饭盒,推开玄关的大门,准备主动打招呼,结果客厅一片漆黑,阒静无声。
没有光亮,没有人给他留一盏灯,没有人坐在沙发上等他。
根本不像电视里演的那般,无论回来多晚,都有灯在等他。
池砚舟自嘲笑笑,合约婚姻而已,他在想什么。
同居室友,井水不犯河水。
突然,远处传来“吱呀”的声音,一抹光亮出现在眼前,走廊内的小夜灯随之亮起。
是沈栀意。
她同样看到了池砚舟,男人像雕塑一样站在门口,“池总,你回来了啊?”
“你怎么不开灯?”沈栀意抬手在墙壁找到走廊的开关。
离得远光线暗,她看不清半明半暗的矜贵面庞上是什么表情,她看不清深邃的瞳孔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