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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2)

当然不是医生,没学过医,对传染病一知半解,但是能在家中制造近乎污染区、半污染区和清洁区的分界,继而严格执行。

如果找个医生女友会不会更好?会不会能遵守这一切?

浴室亮灯,水声响起。洗完了就径直出来,屋内无人,外面也一片漆黑,视野里有其他人居住的方向都拉好了窗帘,可以滴滴答答只挂一条毛巾回到卧室再慢慢擦干,慢慢穿睡衣。擦干了穿好了就躺上床去,铺好枕头,盖好被子,打开一直在看的要么砖头一样厚要么瓦片一样薄的书,给手机充上电,然后享受安静。

没有破坏专注的声音,没有非要讨论不可的话题、非要照顾不可的情绪,没有冲突的日程和艰难的协调,没有以沉默来等待的回答,没有谁,没有除了自己的需要以外的需要。

不用将就,不用等待,不用委屈。

或者说也有,至少委屈自己给自己,可能也是一种委屈。但不那么委屈。像吉卜林的诗,虽然有些人觉得他的诗实际上不怎么地,但每个人一生中总会有那么几次由衷地生出“一个人”最快的感触,继而希望自己是一个人。

然后有的人很快就放弃,就更向往两个人。人自古以来是群居动物,这没错。可是自古以来的东西很多,现在不也是在一件一件地抛弃吗?一个人于荒野中生存想必也不错。古时候不还有“帝力于我何有哉”吗?那照如今看来,整个世界于我有何哉?只要我不求于外物,只要我尽量减少这种联系,我就有自由,联系就是束缚,一旦联系起来这个世界就是蛛网巴不得把你生吞活剥——切断了才有自由。

黎阅从床上起身,走到客厅找到水壶,喝水。

一个人多好,一个人早上出门烧得水晚上回来依然足够喝。最完美的爱情是“除非你是我”的,如果两个人能像一个人那样相爱,那要两个人来干嘛?

如若按照基督教的观点,人生来就少一半;而为了吃到最终的蜂蜜,又或者,促狭地说,在流淌着蜜与奶之地要享受那些甘露,就必须要找那另一半。可是现在想想,真的需要另一半吗?又或者,真的要吃吗?又或者,那真是蜂蜜吗?

蜂蜜到底是不能否定的,如果连“蜂蜜”是蜂蜜都否定了,人就回到了磐石般的终极面前,冷酷,强势,人之力不能抵抗。那个终极的意义平凡人还是不要回答的好。

但是可以否定要吃这件事。平凡人可以对自己说,那是蜂蜜,是甜的,好的,没有错,我承认,但是我并不是非要吃不可,我可以不吃,也活得好好的。

甚至获得近乎于完美。

她走回去,继续爬进被窝,又读了半个小时的书。读完关灯要睡的时候,虽然不觉得床铺冷——从不,今天也不——却觉得灯光很冷。按理是暖白光,却虚无呆滞如同挖去了前额叶的人的眼眶。

她用右手的三只手指轻轻捏着转轮开关,黄铜的触感在指尖上不是不冷也不热,而是没有温度。

要是如此,不妨调暗亮度,当作夜灯。以前她也这么干过。但如果笼罩在这样的光芒中入睡……

她关了灯,让房间静静坠入一片漆黑。

第11章 徒有虚名

你从拐角离开,走入漫长阴暗的通道。头也不回。其实回头也不会怎么样,隔得远了,好几堵墙,你绝对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他们也听不见你的呼吸。那小子说话声音很好听,你必须承认,这是公允客观的评价。若放在平时,听他读点有声书肯定是享受,但是你现在不能,也许一两年内都不能。因为她所以你不能。

心里多酸啊,可你打心眼儿里还是觉得她和他更般配,和你不般配。

你可以想象他们在一起的样子,你想起在她的朋友圈里看见的照片——你没有主动找过那小子的正面照,虽然要找到不难,城市这样小而朋友那样多,什么问不出来?——多好的小伙子。如果没有这一切之前,你会喜欢那小子的。你甚至还能想象他们平时说话的样子。之前不能的,现在能了,因为现在目睹了一点点。那一点点就足够去想象了,你有这个想象力。

哦不——你按下电梯的按钮,向下,回去——不要再想了,以前也是因为想得太多,无限延展和脑补,多少使得你的步伐踏上她的节奏,结果一步错步步错,走到现在。

现在。

延展和脑补最后会导致这么一种情况,你熟悉的情况:你爱上的不是那个人,而是你自己的错觉。是你爱的她,不是真的她。这样的错你犯过了,你约束自己不会再犯。上一次这样爱一个人的伤痕还在,上一次爱的那个人还在念念不忘,不能再这样爱了。于是你当时选择了刹车,但心不够狠啊,刹车松开车子又往前走了,不挂空挡拉手刹都是骗人。

或者当时看来也是够狠的,至少那时候她不高兴了好一阵子,有一次指责你是负心人。

那一刻她背对着你走下楼。现在你背对着她走下楼。

电梯来了,门打开,你的手指几乎一时找不到正确的按钮,好像觉得有点头晕。

那时候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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