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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2)

那一刻,在周围的人声喧哗中,她知道了自己此刻是如此愚昧。这不能怪我,她想,怪男友,更怪崔恕,是崔恕的错。

那天崔恕忽略了她的求救,她几乎怒不可遏,但并未直接发作——也没法发作——她只是干脆好几天不理崔恕。微信上不理不说,并且把和崔恕的面对面接触的机会也降低到最低。那几天里有且仅有的一次见到崔恕,还是在上司的办公室里,上司临时一出去,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别提多尴尬。她想抻,就像抻面一样,抻到崔恕服自己管。如果给几颗糖要配合一顿打,现在就该打了。

崔恕最后的确在微信上拐弯抹角暗示性的道了歉,但是表示任何意义上的给她开后门的行为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她没法说什么,这时候说什么就是暴露自己、还断了自己与崔恕的联系,只好沉默地接受。她以为她还可以继续钓一钓这条大鱼。她还有机会驯服她,以为崔恕是一匹马。

为此她应该多给崔恕一点糖吃,让钓竿上的胡萝卜再靠近马嘴一点。

在后来的日子里,崔恕对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既没有变坏,也没有变好。崔恕依然关心她问候她甜言蜜语地哄着她,每逢节日送给她很用心的精美礼物,但不再尝试约她出去。好像有一种默契似的,知道她重大节日总会和男友在一起,于是只送礼物,不为送礼物设置场景,更不要求回报,好得可疑。

她知道了?李唯猜想,不可能啊。公司里知道自己有男友的人不超过三个,那三个人和崔恕的交流一周不到两句话,崔恕甚至不能把她们的人和名字对上号,这家伙也不喜欢打听人家的隐私,所以对于崔恕自己的私生活是掩藏得很好的,绝对不可能被知道,除非她专门调查自己。而且,退一万步,假如她已经知道了,为何还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一定是崔恕自己有问题。

她想了想,离自己最近的、最安全的、最不设防的、最了解崔恕的人,一定是上司老刘。于是她找了个机会,借着谈论工作得到夸奖的机会,在老刘的办公室长留,和老刘说起了崔恕——这也正好是崔恕参加了的一项工作。

她问老刘,崔恕是哪里来的,怎么来的,其实她知道,她只需要借此把崔恕夸一遍然后把话题引向崔恕的私生活。“你们崔总啊?”老刘果然上当,端起了茶杯,身体后仰,好整以暇准备开始说八卦,“那可是个很厉害的人哦!和咱们不一样,咱们过的日子,赶不上她那么精细,有——有品味。人家玩得透透的东西,咱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她好奇地“哦”了一声,鼓励老刘继续说。

“你要说我对她非常了解吧,肯定没有,她的生活有很多地方是我们这种——你们那个词儿是什么?‘油腻中年’?我们这种‘油腻中年’怎么会懂她的那些东西!我们根本就进不去她的那个玩乐圈子!”

李唯想起崔恕跟她说过的、朋友圈里让她看见的那些东西。

“我有时候看她朋友圈,也有这个感觉。”她于是说。

“是吧!唉!我看和她一块儿玩的也都是她那样的,咱们不是一路。”

“哪样的?”她问。

“哪样的?当然也是和她差不多的人啊,那种,那种,哎呀咋说——那种看着就很聪明,很有钱,很有文化,同时也很漂亮的姑娘嘛!像你!”

她来不及说自己受不住这夸奖,但注意力已经转移。

接着她问老刘知不知道崔恕一般都和谁玩,老刘不疑有他,说不太清楚,又问她好奇这个干嘛。她在短时间内思考了老刘漏嘴和多想的可能性,接着便说,只是好奇像崔恕这么优秀的人是不是单身。话音未落,自己又假装只是八卦好奇,要求老刘千万别说出去,并且摆出了标准八卦好事者的表情。

老刘直男一个,也不怀疑,“这我还真不知道。你一说,我还挺想知道的。”

这是废话,她不需要听。老刘又道:“唉,想想也知道,不会的。”

“不会的??”

“这么好的人,又那么喜欢在外面玩,怎么会单身!”

即便知道这里的“玩”和自己的“玩”不是一回事,李唯从那一天开始克制不住地怀疑起来。至于为什么怀疑,她也很难解释。但总之她要了解崔恕,不打草惊蛇地了解,否则一定会做出错误的举动。可是从哪里开始呢?晴朗的春日周末,她想起崔恕曾经在一个同样晴朗的冬日约自己去一家咖啡店,说那家店是自己最喜欢的晒太阳的地方。

那今天她会不会去呢?

李唯罔顾男友今天计划去干嘛,推说自己临时回去加班,然后乔装打扮一番,奔着那咖啡店就去了。幸运地在工业装修风的咖啡馆看见了崔恕,与崔恕一道的还有另外一个长发女子。她看见那发梢的弧度和脊背的曲线,心里仿佛有某种警铃大作,于是找了一个自信不会被崔恕看到的地方坐下,窝在角落里,努力偷听崔恕二人的谈话。然而那头的对话内容无非是互相吐槽工作、说些朋友八卦,无从判断二人的关系。她当然不满意。于是在崔恕与那长发女子起身离开之后,尾随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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