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l：对富婆来说，这些钱都是洒洒水，早期pyer签售可便宜了，现在越卷越高，已经完全是富婆的游戏了。

32l：只能说男团还得追的早。

33l：伽粉丝很长情的，青岛签售都有韩国粉丝专门飞过来跟着签，完全是全勤态度，感觉未来会越来越卷，这次《lend》这么火热，我都不敢想之后签售情况会有多难搞，所以我上次签售掉了后就不追签售了，以后只追演唱会。

34l：对普通粉丝来说确实演唱会性价比更高，前提是能抢到票。

35l：人气掉的话倒是有可能小几万中，但是吧，伽这个趋势，我不觉得他们人气会掉。

36l：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去年才开始粉他们，17年他们刚出道那期舞台我有看过的，但是当时觉得小公司小团不长久，就只是tour咖喱哥，结果去年《iracle》我彻底入坑了，才发现他们怎么那么那么贵了啊，我现在好后悔，我想穿回17年拍死那时候高傲的我自己。

37l：如果你知道我在粉伽之前粉的是superstar的德炆，你也会觉得我命苦，就因为崔仁宇曾经是superstar的经纪人，我对这个团是一眼都不看的，现在我自食其果了，上次签售花了五万，掉了[微笑]。

38l：国内五万都不稳吗？天哪，这也太烧钱了。

……

“初心？当时没有初心。”方嘉瑞回忆着刚出道的时候：“事实上那时候的我是有点窘迫的，我欠了公司很多钱，然后自己身上也没什么钱，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于是就按部就班地按照那个道路往前走了。”

“那时候有想到现在能成为人气成员吗？”

“没想过。”顿了顿，他红色的眼睛闪过遐思：“那时候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就一直一直往前走。我当时不知道这条路是好的还是坏的，但是我只有这条路。”

“家里支持你走这条路吗？”c继续问。

方嘉瑞摇头：“我姥爷应该是支持的，但是其他人没有说过，所以应该是不支持的。”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我八岁开始是姥爷带大，和父母的感情不算好，我们一年到头也打不了几个电话。”

“这样啊。”事实上c也没有想到，pyer的人气成员gari从小到大竟然没有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他的长相看起来就是很受宠爱的小孩，可现实竟然和想象不一样：“父母工作很忙吗？”

“还行吧。”

他妈那时候其实是全职太太，但是她不只一个孩子，娇娇年龄小，占据她过多的精力，大哥要出国读书申请学校，又是另一个方面的焦头烂额；他远在广州，被忽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c再次叹息：“这样啊。那gari现在喜欢舞台吗？”

方嘉瑞沉默了一瞬，他白色的头发没定好型，一捋头发落下遮住了半边眼睛，他伸手，把它往旁侧捋了捋：“应该是喜欢的？在舞台上的话，眼前就只有舞台和粉丝，没有别的东西。”

“有信心带来更好的舞台吗？”

“当然。”

……

专访结束，方嘉瑞沿着走廊往待机室走。

他年幼时想过回到母亲身边，但是他甚至连宅子都出不去。那些年人贩子猖獗，方德荣让人把他看得死死的，就怕一不小心被人拐走。

他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接受了现状，并且努力成为姥爷口中优秀的孩子。

他来了之后姥爷的生意越做越大，算命的说他是家里的财库，于是姥爷越发宠爱他。

一切都是荒诞又可笑的，所有的感情都掺杂着利益，一点都不纯粹。可它们虽然不纯粹，却又是真实的。

方嘉瑞忍不住咬紧后槽牙，一股血腥味从口腔中弥漫开，让他短暂回了神。

他舔了舔自己的牙，抬眼时神情已经恢复了淡漠。

他将房间门打开，房间内忙忙碌碌，工作人员围在三个队友身边补妆、上挂饰，见到他回来，造型师立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拿起东西往他身上套。

《lend》的造型以红与黑为主色调，他上身穿着黑底红纹路的无袖短夹克和黑色t恤，下身一条纯黑的工装裤。其中一个造型师拿着一个纹身贴往他脖子上贴，另一个造型师则是拿着好几条腰带往他身上比，挑选了半天，最终从中抽出一条红黑条纹带环型银色扣的。

方嘉瑞接过腰带，头侧着向右偏，他目光落在镜子里的自己身上，那纹身贴不是寻常的黑色，反而是和血一样的鲜红色，他又侧了侧身体，那是一条红色的细蛇，蛇的头吻部就在他的喉结偏左一点，蛇身蜿蜒着绕着他的脖颈而下，隐入黑色的t恤。

造型师拿了一把剪子，沿着他锁骨的位置向下，先是在左边剪出一条类似微笑裂口的布料，露出些许蜿蜒的红色蛇身，再又是往下挪了两厘米，从右往左一刀，再从左往右一刀，这两条线并非平行，反而前者在上、后者在下，他微微动一下肩膀，就会有皮肤从中透出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