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进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被他花钱买通了的,或者用人力拦截了。
一个人竟然可以猖狂到这种地步,当真是可怕至极,现在想想,谢镜澄身为谢家的小姐,顶多也只是给记者们甩一甩臭脸子。
已经算是纯良至极了。
宋青杏狼狈的跌倒在地上,大理石地面坚硬无比,肩膀被砸的生疼,她咬着牙,血腥味蔓延在口腔中。
“我和你说过的吧,我看上的人都逃不掉,而且谢镜澄这家伙平日里嚣张惯了,今天我就要让她尝一尝挫败的滋味。”
“宋青杏,你知道的吧,她有洁癖,你要是脏了?”
“谢镜澄会恶心的想吐吗?”
赵盛阳嘴里有一股浓烈刺鼻的烟草味,宋青杏被熏的想呕吐,就听见他说出这么挑衅的话。
心里顿时冒出一股火气。
凭什么自己就要被人欺负?
上回是被私生饭手里的刀子给吓愣了神,这回赵盛阳手里又没有拿着刀子,自己为什么要害怕!
宋青杏环视一圈,看到了自己刚才路过走廊时的花盆,花盆里栽着一株精致的散尾葵。
这东西有点重,不过,宋青杏奋力伸出双手,抱住棕色的花瓶。
然后狠狠朝着赵盛阳脸颊来了一下。
只见对方顿时眼冒金星,下巴被磕破了口子,鲜血如同开了闸的水龙头一般溅了出来。
“只有你们这种龌龊的家伙,才会觉得以这种肮脏的形式可以拆散两个人!”
谢镜澄肯定会在意这些,但她不是那种视野狭窄到可以一叶障目的人,宋青杏知道对方爱自己,不单单只是爱身体。
即便自己有前男友,谢镜澄虽然心里会阴暗扭曲的想一些有的没的,但在自己面前顶多只会表现吃醋而已。
这就是谢镜澄。
宋青杏最了解的谢镜澄。
花瓶再一次砸落,重重的敲在赵盛阳肩膀上,宋青杏可不想失手闹出人命来,花盆破裂,黄褐色的泥土撒了这个贵公子满身满脸。
鲜血沾上泥巴,构建出一幅诡异的画面来。
此处的动静也吸引了大厅的人,门口的正在施工中的警示牌也被人忽略掉了,这才是刚才一直没人来这边厕所的原因。
看热闹的人见到这一幕,纷纷发出了尖叫的声音,宋青杏艰难的站起身子,但是或许是刚刚肩膀砸在地上,惊吓恐惧和愤怒的情绪过后。
疼痛蔓延开来,宋青杏连支撑自己站起身都做不到,拥挤的人群都吓傻了,但没一个人敢上前来帮忙。
这些人大多都是老爷和贵太太,遇到这种事情,压根就不想脏自己的手。
当然,有些人则是怕被讹上。
宋青杏手掌心撑在破碎的花瓶碎片上,这才缓缓坐直了身子。
破碎的花盆嵌进掌心,疼的人紧紧皱着眉头,但好歹是扶着墙站起来了。
“没事吧!”
刚刚叫厨师打包的小哥跑了出来,见到这一幕都吓了一大跳,简直魂飞魄散。
“没事,麻烦你报警和打120。”
宋青杏已经没力气去碰自己的手机了,这才想起来自己那可怜的保镖还在一挑二。
正打算让饭店的保安冲上去,就见到那保镖,浑身带血的走了出来。
看见宋青杏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是家庭重担比较重的人,自己有两个孩子不说,还要养育哥哥留下来的孩子。
只有高薪才能供得起三个孩子的上学,他不愿意把小孩当做野草一样养着,送的都是最好的小学。
所以需要高薪。
但没有人会给保镖开出那么逆天的价格,也就谢镜澄这个不缺钱的大小姐愿意,但唯一的条件兼代价就是。
必要的时候,自己的命没有宋小姐重要。
如果自己能做到,即便死亡,家庭也依旧由谢家的基金会负责抚养。
所以此时的保镖几乎可以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他身体都在颤抖,已经把那两个人揍得满地找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