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信了他的话,傲娇哼道:“今日给你个教训,让你以后谨言慎行。”
周宗璋呼吸沉了几分,声音不稳:“嗯,娘子教训得好。”
他并未松开她的脚腕,反而握得更紧,引导着她往下。
肌肤接触,沈鲤明显感觉到他掌心炽热,他手指圈起的地方泛着阵阵灼烧,她不自在地缩了缩,却听他低声问:“娘子不想惩罚我了么?”
他喘息声又重了几分,薄唇落在她鼻尖上,舔去沁出的晶莹汗珠,“你得让它哭出来,它才会得到教训。”
沈鲤又羞又燥,挣扎着要躲,却被他一只手按住双臂撑在头顶,她不得不紧贴着他的胸膛,宽阔紧实的肌肉触在脸上,她耳根通红一片,登时恼羞成怒,一扭头便张嘴咬了上去。
这下她没收力,转瞬间周宗璋的左边胸膛便显出一枚清晰的牙印,绯色映衬麦色肌肤,增添几分旖旎暧昧。
他垂眸看了眼,低笑:“娘子喜欢这样?”
沈鲤面红耳赤,扭头否认:“我才不喜欢。”
“对我你不用客气见外,”周宗璋俯身亲吻她,动作温柔,“像我一样,想怎样、想要什么就直说,这样不是很好么?”
他长舌探入,深吻她许久,在她气喘吁吁时,将她抱坐在身上,他凝着她泛着绯色的面颊,哑声补了一句:“尤其是床榻之间,直白坦荡些会更有趣。”
……
这夜之后,沈鲤深信周宗璋并非表面那般老实,反而存了很多蔫坏的心思,会想着法儿地哄骗她做那些让人脸红的事。
但周宗璋却认真道:“阿鲤,这些都是正儿八经的闺房之乐,你不也觉得十分快乐么?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又何必如此怕羞。”
沈鲤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周宗璋咳了一声:“之前在军营时,听那些大老粗们说过一些,当时不曾留心,和你在一起之后才突然都想起来了。”
“这不公平,”沈鲤杏眸中闪过一抹异样色彩,眼珠一转,“我听说海外的人比较开放,正好近日南溟也来了一些外国人做生意,到时候我跟他们交流交流。”
周宗璋倒不反对,笑着问:“你又不懂得他们的语言,要如何交流?”
“比划呗,差不多能懂就成。”
“嗯,你若是感兴趣,待日后得闲了,咱们乘船去海外转转见见世面。”
沈鲤拍了拍他的腰,“将军您还是先忙完眼前的事再说吧,这遥遥无期的事不提也罢。”
周宗璋捉住她的手捏了捏,“忙完这阵子,年后我便向皇上请旨歇息一段时日,带你出去游山赏水。”
“不带女儿么?”
“她年纪太小,舟车劳顿,若是水土不服身体不适那便遭了,等她再大一些再说。”
两人在说话间吃了早饭,周宗璋去看了眼岫姐儿后便去了军营。
沈鲤则继续数钱,将数目登记在册后,她便去了小学堂。
临近过年,来这边读书的人少了许多,她借了一本介绍海外风土人情的书,拿回家仔细翻阅。
岫姐儿如今很喜欢缠着香姐儿,胖乎乎的小姑娘跟在半大的女孩身后,学习模仿着她的一举一动。
香姐儿大名婉儿,原本是姓孟的,宋香云因与孟孝和离,不想女儿再和他家有什么瓜葛,便干脆让她跟自己姓,宋婉儿怎么也比孟婉儿好听。
婉儿脾气虽有些内向,但却十分温柔耐心,将岫姐儿视作亲生妹妹,有时候岫姐儿淘气调皮捉弄她,她也不恼,只是会装作不理她。
小姑娘也不是霸道不讲理的,见姐姐不跟她说话了,便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忙猴上身抱着她撒娇求饶,奶声奶气地说了一马车好听的话。
婉儿便笑着教她,不可随意打人,更是不能拿石子丢人,岫姐儿乖巧点头,不多时两姊妹又手拉手去花园里玩了。
有婉儿在,沈鲤和李素莲都轻松不少,但是她们绝非将婉儿视作丫鬟,平日里除了给她银子、衣裳作为奖赏,也会让她定期去随小月一起去小学堂,或是听老师傅们讲解螺钿技艺,或是依着喜好看一些图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