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产生兴趣,更忍不住生出把萧琨抱在怀里的冲动,或是抚摸对方……不行!这念头太恶心了!
项弦努力将混乱的思绪拉回来,抑制住体内左冲右突、不受控制的阳气。
项弦打了个呵欠,回房去,见萧琨今夜躺在了潮生身畔,便把他朝里头推了下,躺在榻上靠外处,睡着了。
“哥哥……”项弦双手从身后迷恋地抱着萧琨,说,“咱们重来一次?”
萧琨稍转身,低声说:“光天化日,又是在驱魔司里……你……快住手!”
两人都只穿着浴衣,项弦把手伸向萧琨的浴衣。萧琨被他一碰,很快便受不了了,转过身,将项弦推在榻上,怒了,摁着他的双手,项弦开始笑,两人都满脸通红,萧琨按着他,低头就亲。
项弦当即两三下除去浴衣,搂住萧琨脖颈,两人耳鬓厮磨,缠绵相贴。
一缕天光从驱魔司的侧窗处照入,映在他的眉眼间。
项弦醒了,发现自己从背后搂着萧琨,对方的呼吸原本正急促,就在项弦睁眼的一瞬,萧琨屏住了呼吸。
项弦陡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放手,低头看衣物,满脸通红,抓起外袍快步跑向浴室。项弦一走,萧琨便也马上起身,沉默片刻,下床,找出换穿的长裤。昨夜两人都身穿白衣薄裤,梦境留痕非常明显。
“啊。”潮生睡眼惺忪,是最后醒的,正看见萧琨在换衣服。
“我尿床了吗?!”潮生犹如遭遇了晴天霹雳,小时候被接往白玉宫,他还尿了几次床,每次都很难堪,幸而皮长戈从不责备。
没想到长这么大,居然还会尿床!潮生快哭了,说:“我昨晚上是不是尿床了?!”
“没……没有,”萧琨满脸通红,说,“不是你。”
“那是谁?”潮生一脸懵,说,“你们都二十来岁了,还尿床吗?”
“别问了,”萧琨说,“快起床,吃早饭去。”
潮生快哭了,说:“对不起。”
“真的不是你,”萧琨说,“忘了这件事罢。”
太尴尬了。萧琨心想。
项弦洗了个冷水澡,好半晌才冷静下来,回到房外敞厅时,潮生一脸疑惑,但显然得了萧琨耳提面命,没有再刨根究底地追问。
项弦指指浴室,意思是:你不去洗澡?
萧琨一阵风般地收拾过床褥,又去洗漱,朝项弦问:“昨夜没睡好?”
“睡不踏实,”项弦答道,“困,一直做梦。琉璃瓶改好了,今天试试罢。”
“做了什么梦?”潮生问。
项弦还沉浸在昨夜的梦里,当即满脸通红,解释道:“乱七八糟的梦,别问了。”
潮生:“今天咱们要去成都吗?”
“嗯,”萧琨说,“早饭后就走。”
这天萧琨召唤金龙,飞回成都,项弦则提心吊胆,只怕萧琨再次发病,幸而距离尚近,一刻钟时分便已飞抵。
然而进了成都城,开始计划,项弦很快就与萧琨陷入争执中。
“你这样我没办法交代,”项弦说,“一见面就埋伏她?”
“否则呢?”萧琨说,“你也知道善于红那厮不好对付。”
潮生:“啊?”
项弦与萧琨同时转向潮生,示意怎么了?
“我可以去买那个东西尝尝么?”潮生说。
“那叫糖油果子,想吃就去买。”项弦答道,又朝萧琨说:“她执掌成都驱魔司一百年了,一百年,你知道一百年是什么意思吗?没有由头,甚至不当面对质,直接动手?你让我怎么朝郭大人交代?”
“我不想听见郭京的名字,”萧琨说,“江湖骗子!要不是他,也不会……”
萧琨想起上一世郭京承诺以撒豆成兵术守开封,最后被金兵破门而入,引发屠城的一幕,差点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些日子里他已经非常小心了。
项弦:“你不能只凭一个预言,突然动手剿她,就算收妖,也必须先劝她放下屠刀不是么?”
项弦的本意是先带着花蕊夫人与善于红当面对质,说不通再动手。
萧琨失去了耐心,只得说:“行,你们南传的驱魔师,你说了算。”
潮生:“可是我没有钱。”
“别这么说话,”项弦摸银子,道,“咱们这不是商量么?你师父没教过你收妖的规矩?总没有不分青红皂白,见面就下重手的道理……”
“没有!”萧琨大了点声,提到师门时,他便怒气上涌,说,“我没爹没娘,师父也不上道!”
“别吵好吗?我不吃啦!”潮生总在担心他们随时会吵起来,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弦,在双方之间拉扯,时松时紧。
这话一出,项弦反而不好再说什么,摸出碎银给潮生,答道:“对不住,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了算。”
“没关系,”萧琨道,“按你说的来。”
潮生用那一两碎银,买回了四十串糖油果子。
项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