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祭居云大度没有坚持多久,就很快意识到了不对:“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禅院甚尔撇嘴:“我怎么不能在了?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睡个觉就不行了?”
“不然呢?之前是没有房我让你凑合一晚,现在这几百平的大平层,四间客房还不够你睡得?”
“那你说咋办,我睡都睡了,你觉得亏了,难不成要去客房睡回来?”
面对某人的翻脸不认人,禅院甚尔牙又痒痒了,只是这一次才刚刚起了个苗头就被风祭居云发现。
然后挨了一记枕头砸脸。
“我有病,自找罪受?我的确无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你可以用其他的办法赎罪。”
“又在憋什么坏?”
风祭居云不爽:“你以为我是你啊?”
“今天的三餐就交给你负责了,要是不好吃浪费我的食材,我跟你新仇旧账一起算。”
禅院甚尔听闻后勾起唇:“这就是你的目的吧?想吃不知道明说啊?”
风祭居云还没回答,男人就已经重新改为了仰躺,双手枕在了脑后,一派将其全部拿捏的姿态:“其实是怕我拒绝吧,所以故意找了个由头发难?还是我别扭,你其实自己也不遑多让吧?”
风祭居云:“呵,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禅院甚尔则眨巴下眼,道:“其实你只要跟我说句好话,我还是会给你做的。”
换来的却是少年的一声轻哼一声:“你不做试试。”
说罢,少年转身走向浴室,而仰躺的禅院甚尔在他脚掌落在地上那一刻,就又将眸子转了回去。
他在打量离开的少年背影。
虽然在生复的治愈下,昨夜那场夸张酣战的物证被完全根除。然而,这番懒散的姿态,却是那场情事最好的心证。
大概是刚刚睡醒,又或许是在私人的领地,风祭居云并没有像是出门那样讲究到将衣服打理的一丝不苟。
他如今上身披着一件宽大的浴衣,只在腰间随便用一根布绳打了个结维持着不散开。
于是胸腹大半迫不得已,只能敞开露在空中,就连那两点红润也尽收眼底。
未被扎起的长发略有些炸毛,像是没有爬架的腾,肆意生长,甚至还有几缕在头顶上发翘起来。
再往下,衣襟交叠,垂落的衣摆一直遮到了膝盖以下。可纵然只露出半截小腿,却依旧难以掩盖少年笔直双腿肌肉优越的线条。
如果说在外人眼中这副模样是洒脱,那么禅院甚尔则是又有些口干发渴。
因为他清楚,除了这一件外衣外,风祭居云再没有第二件衣服,之所以这么绝对,当然是他清楚地知道因为那些衣服昨天已经遭了毒手。
只可惜下手的人却并不是他,而是衣服的主人本人……
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将衣服弄脏了,比起追究,更重要的当然是毁灭罪证,于是诛灭绞碎了一切脏掉的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一夜过去,风祭居云刚刚添置的家具估计还要再重新换一份的原因。
要不是禅院甚尔拦的及时,保下了这桩床,估计他们昨晚上还真的得去睡客卧的睡客卧、打地铺的打地铺了……
“混蛋,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风祭居云的声音将禅院甚尔拉回到现实。
他厌厌地回道:“听到了听到了,不就是我做饭吗?等会儿就去做……”
只是这个答案却并没有让风祭居云满意,因为下一秒一块毛巾卷成了卷,被直接从浴室探出头的少年朝他砸了过来!
正中眉心。
“我刚哪儿说的是这个!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我是在问你,那劳什子教皇的宝藏眉目是什么?”
禅院甚尔的抗议到了嘴边却依旧是被堵了回去:“……”
“等等,你这是什么表情?”
原本刷牙刷到一半的风祭居云投来了狐疑的眼神,而禅院甚尔这厮,竟然缓缓目移不敢与他对视!
这分明是心虚的表现!
结合自己刚刚问的问题,也就是说……
“禅院甚尔,所以你昨天说是有结果,是在骗我?”
被发现了啊。
眼看风祭居云马上就要炸毛跳脚,禅院甚尔顶着这莫大的压力,反而能够镇定自若地摊手胡扯:“这也没办法,毕竟时间太短了,还没研究出个什么所以然来,那宝石也就物归原主了。”
“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宝石!所以你是怎么敢说这话的?合着你的意思是你没弄明白,是我的问题咯?”
禅院甚尔清楚地看到,那支被风祭居云握在手里的牙刷两端呈现出诡异的弯度,显然已经断裂成了几段。
同时他也知道但凡自己敢点头,风祭居云说不定还真敢把自己也弄成三等分。
知识回答的时候依旧是有些气人的不急不忙:“你把那黑钻再拿给我,我现在开始试不就是了。”
他翻手召唤出丑宝,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