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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1 / 2)

然后一顿下来碗里的盘子里的全部精光,所谓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总之,顿顿空盘是对食物的最大敬意!

至于什么,谁来吃饭,怎么敬酒,什么仪式,哎呀太无聊了,那些弯弯绕怎么可能比得过人们喜闻乐见的厨艺和美食呢?

红线大抵是这么想的,她换了件红色石榴花纹样的齐胸裙,上衫也是相对较淡的红色。

她双环髻旁边原本什么都没有,温兰殊想给她系蝴蝶结,无奈手太笨,系了个螳螂,红线只好自己对着镜子系。忽然温兰殊福至心灵,从盒子里拿了支玳瑁簪,插在蝴蝶结旁边,搭配起来还怪好看的。除此之外,温兰殊觉得全是红色有点单调,就给她安排了一件淡黄色的披帛。

红线对着菱花镜找了找,本来想涂脂抹粉来着,后来那水粉扑在脸上扎得眼睛痛,最后只粗粗敷了一层完事。

她这边差不多结束,温兰殊早早也准备好了,用桂花水洗过脸和手,鸾衔长绶的绯袍下长身玉立,修长指节擦过架子上一排香囊和绶带,最后随便选了几个颜色看起来搭配的换上,最后鱼袋也没忘记——身为大周官员,出门带鱼袋也算是一以贯之了。

红线噘了噘嘴,竟然无比纳罕,“公子,我什么时候可以不梳双环髻?我看有的姐姐梳一个发髻,好好看,头发一直分在两边,好难受的。”

温兰殊笑了出来,“啊,你不喜欢双环髻?小姑娘不都这么梳,俏皮可爱的。”事实上他想说,从红线来到他身边到现在,一直都是双环髻,他已经习惯了,想象不出来红线会换个发式,“你要是不想,就换个呗。”

“好啊!”红线如蒙大赦,把头发又解了下来,犀角梳将她多年来分成两股的头发合在一起,她手很巧,有的发式看过一遍就能梳,这会儿先是一侧编了一个辫子,把两鬓尽量填满,然后回到最上面那股头发里。温兰殊倚着柱子,不出一会儿,红线就做好了一个简单的发式。

那一瞬间温兰殊才意识到,红线也是个大姑娘了。算算年纪,该出嫁了。

可是红线没提过自己要嫁给谁,之前说喜欢柳度,后来又不喜欢了。他和红线感情总异于常人,当年在蜀中和李昇相依为命,他被匪寇抓去,千辛万苦和李昇逃了出来,原以为这下子彻底完了,后有追兵前有群狼。

是红线用自己做的弓箭杀了一头野猪,才让温兰殊从危险中脱离出来。

就冲着这份恩情,肯定得给红线找个好人家,还必须心甘情愿,两心相悦。

红线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得很,玳瑁簪也插在一侧,头上两个环形发髻像兔子似的,温兰殊有些恍惚,为什么换了个发式,感觉像换了个人?这难道就是温秀川为了塑造自己魏晋风流的形象所以经常戴前朝发冠不戴幞头的原因?

那他是不是也得改头换面一下,比如,换个发冠,换个颜色的发带?他抓起红线多余的红丝绳,上面的铃铛精致小巧,红线还真是手艺好啊。

他把自己金黄的发带解下,换上了红色的,刚好可以和绯袍搭配,看了又看满意得不得了,“走吧红红,我们吃饭去!”

红线嘴角两边点了花钿,看起来像酒窝,笑起来更可爱了,“走!我要吃一整只羊!”

·

等温兰殊一行到权从熙的建宁王邸的时候,门前早已排起了长龙一样的队伍。亏得他一开始还以为权从熙来示好,敢情这是下了几十道帖子,快把整个长安的人邀请遍了啊!温兰殊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和红线并排走着,下了马车让何老去停车,就往前准备入门交请帖。

权从熙进政事堂,同平章事,算是从啥也不懂的武夫跨越到了宰辅一位,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进政事堂都会看出身,权从熙稗野之人,能在天下风云中拔得头筹,立下赫赫功勋,往前数几百年,也就只有一个渔阳王。

可那时候渔阳王尚且不具备进政事堂的资格,只是个武将。

建宁王能开府治事,培养自己的心腹手下,同平章事能参掌政务,看起来权从熙和温行韩粲没什么区别了,这算是升官,要来个烧尾宴宴请群臣的。

鲤鱼跃龙门必烧尾,烧尾宴由此而来。按照惯例,权从熙不仅给宫中那位进献饮食,还要宴请诸位同僚,同样让周围人沾沾喜气,所以这场宴会空前丰盛。红线有点紧张,她一个女子混迹在百官之间,有点太过张扬,可她又不知该怎么做,于是拼命拉温兰殊的衣袖。

温兰殊也没想到人会这么多,难道给他帖子的仆役不知道么?建宁王私邸很大,光是院子就参差错落,华灯初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其中不乏武夫。

只不过二者可以说是泾渭分明,一侧文臣,一侧武将,还挺有意思的。

大周文臣其实也能上战场,严格说来二者界限没有那么分明,界限分明的其实是草根出身的权从熙和世代簪缨的大族。再细究下去,一些落魄的世族有时候也会依附权从熙,比如桓兴业和高君遂,二人背后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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