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突如其来的痛感,云肆猛地一震:“斯哈……”
她咬得很用力,恨不得咬下一块肉。
她清醒了么?不,没有……
她死死咬着,不肯松口,妄图获得清醒。
然而,云肆非但没有暴怒推开,反而在最初的惊痛后,发出一声低沉而愉悦的闷笑。
他甚至微微偏头,将脆弱的脖颈更送到她齿间,温热的唇贴着她滚烫的耳廓,用气音蛊惑道:“姐姐喜欢这块肉啊?那我把它割下来,送给你慢慢品尝好不好?”
那阴冷黏腻的语调,如同毒蛇缠绕上心脏!姜离听得头皮炸裂,浑身汗毛倒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她猛地松开口,如同被烙铁烫到般向后弹开!
“你无耻……卑鄙……”她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咒骂,声音因刚才的撕咬而嘶哑。
云肆抬手摸了摸脖颈上渗血的牙印,指尖沾上鲜红,他舔了舔,眼神愈发幽暗,“姐姐是第一天认识我么?我一直都是如此啊……”
他上前一步,带着压迫性的气势,质问道,“我倒想问问姐姐,从前都肯半推半就,今日为何这般抵死不从?”
对!她不愿意!
从前他强迫,她可以自我欺骗是为了计划,是虚与委蛇的逃离。可现在算什么?身体不受控制地渴求他、迎合他!像是一种羞辱。
更是因为,今日云肆给她下了这种蛊,来日可能会更进一步,甚至去控制她的身体。
无论今日是何,她要反抗……
他逼问:“反抗,是因为姐姐不愿承认对我有欲求吗?”
姜离心脏狂跳,她强压下翻涌的恶心,抬起眼睫,眸中竟漾起一抹刻意为之的水光,声音软了下来:“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是喜欢你的……但你不能强迫我……”
她又说喜欢他……
也对,被他亲亲耳朵就她予一片潮热,不是喜欢是什么?
沙沙沙……
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布料摩擦地面的拖行声,毫无预兆地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并非来自门外走廊,而是……紧贴着他们这间厢房的门板!
仿佛有什么沉重而湿滑的东西,正缓缓地、一寸寸地,从门外的地面上拖过,那黏腻的摩擦声清晰得刺耳。
那股躁动感并未散去,姜离此刻心中双重煎熬。
他忽然开口,打破了诡异:“姐姐害怕吗?”
他几乎是没有让她回复的意思,直接开口:“我有办法让姐姐不害怕……”
他说的办法,便是让她转移注意力么?
褪去外衣后,确实凉快了不少。
“姐姐不是说我强迫么,那今日,我供姐姐亵玩如何?”他趴在她的肩膀处,诱声开口。
暧昧的光影,不偏不倚地照在了方才被她咬了一口的颈部,如今还在往外渗着血……
她烦躁,很烦躁,可是……供她亵玩,听起来确实很诱人。毕竟平时都是被他索取,她能出一口气的机会确实难得……
“跪下来,磕个头给我看看……”他不是趾高气扬么,那她今日就要让他臣服给他看!
云肆默不作声,那幽深的瞳孔让她有些后悔了……毕竟是苗疆的蛊王,她上来就……
可云肆竟然真的,朝她跪了下来……
姜离挑了挑眉,等他下一步动作。
那张脸缓缓低下去,最后额头贴在榻上——一个虔诚地磕头……
他缓缓抬头,眼底带着兴奋:“可以吗?”
姜离愣怔,这人怎么反倒更兴奋了?她想羞辱他啊!
云肆并不觉得这是羞辱,跪天跪地跪娘子,天经地义,只道:“姐姐还想看什么?”
她想看他趴在地上任他践踏,毫无尊严!他如何羞辱,她要一一讨回来了!
她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语气温柔:“阿肆,从前你如何对我,姐姐今日也对你做一遍,不过分吧?”
云肆不解,只伸手捧住姜离的手,使脸完全贴在了上面:“怎么,姐姐也要亲自给我洗澡么?”
……
滚啊……她没这种变态的癖好。
他一脸享受,语气满是期待:“我随便姐姐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