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顾七七没有一上来就用灵水，她想试试大圆满水系异能的成色。

实在不行，再滴两滴稀释灵水就行。

“你们俩站远些。”

尚禹和姚孤尘对视一眼，默契走远，坐到了花厅椅子上，不发一声。

顾七七伸出白嫩的右手轻覆杜梦妍的左眼，暗暗运起水异能，分离其中的毒素。

分离后，又控制着毒素集中于眼球表面，以眼泪的形式排出体外。

很快，杜梦妍的左眼就淌出黑色的泪水，很是瘆人。

尚禹见状，难受地捂紧嘴巴，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

娘受苦了。

心中也暗恨，肯定是那些贱人给母亲下的毒，外人哪有机会？

他暗察多年无果，一切都是他的猜测罢了。

不过，他不会放弃追查真相。

前后不过三分钟，杜梦妍再流出的泪水就晶莹剔透了。

这还是顾七七小心仔细的关系，否则速度更快。

大圆满水异能可不是吹的。

“好了，伯母可以慢慢睁开双眼了。”

说着，又扶着杜梦妍走到了屏风后，以免强光刺激。

“七七你好美！”

顾七七见杜梦妍一睁眼就赞美她，笑了。

笑得如若夏花盛放。

“谢谢伯母夸奖，您也很美。”

尚禹一个箭步就窜了上来，抱住母亲就哇哇大哭。

“娘，你能看见了，是不是？”

复又把脸凑到母亲眼前。

杜梦妍轻拍儿子手背安慰：“看见了，好事，哭啥？”

“可儿子就是想哭怎么办？”

尚禹的激动根本无法抑制。

儿子的哽咽声惹得杜梦妍也跟着流泪。

“娘终于能看清我儿相貌了，再也不用在脑海里描绘，真好，真好。”

顾七七见不得这种场面，上前打岔。

“伯母眼睛刚好，别再哭坏了。”

“对，不哭，是喜事，大喜事。”

尚禹用袖子随便划拉一下眼睛，也忙挤出笑容。

可那笑中带泪的模样，惹得姚孤尘也跟着红了眼睛。

嘭！

房门突兀地被推开，发出的响声惊扰了一室温馨。

“爹？”

“伯父？”

“老爷？”

就顾七七安静地站在原地未吭声。

尚固没理众人，也没发现杜梦妍的不同之处，直奔顾七七。

“神女？”

顾七七微微一笑，点头肯定：“伯父好。”

她习惯了，自打那次法象天地后，她的画像、雕像就到处都是，何况尚固这种世家豪族。

她刚进尚家大门，管家就颠儿颠儿去找尚固禀报去了。

“不敢当，神女驾临，我尚家蓬荜生辉。”

尚固满眼堆笑，很是世故。

看得尚禹撇过脸，偷偷翻了个白眼儿。

尚固还真不知道儿子和七七的关系，否则，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寒暄了。

真没眼看，尚禹到底出声打断了父亲的话头。

“爹，我特地请七七来是给娘治眼睛的。”

“哦？治好了吗？”

杜梦妍早看透这个男人了，心如止水，无波无澜。

“好了，惊喜吗？”

尚固立马换了一张笑脸，看着还挺真心实意。

“真的吗？太好了，还得是神女神通广大。”

转头又看向顾七七道：“神女可得在尚家多停留些时日，我尚氏一族要好好感谢神女大恩。”

看顾七七的目光，隐约中像是在看聚宝盆。

虽然尚固精明不外露，可顾七七才是真的老狐狸，不过不在意罢了。

“好的，打扰伯父了。”

“不打扰，不打扰。”

语罢，尚固才复转身又看向杜梦妍叮嘱。

“你眼睛终于好了，为夫很开心，还得是我儿有本事能请到神女。”

杜梦妍顺着尚固的话，接话道：“那今晚好好庆祝一番吧。”

没有丝毫不悦之情。

“对，要庆祝，好好款待神女，谢谢神女赐予我妻重见光明的大恩。”

一句话不到，目光又转向了顾七七，满目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