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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2)

“你既已知自己犯了何等罪过,还敢妄自求饶,你是觉得本王真的会放过你么?”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惟求殿下能放过我的家人,千错万错都是奴婢一人之错,与他们毫无半分关系!”

见她这副模样,江愿安在眸光在阴暗中不由闪烁了几分。但也并未言语,默默随着梁疏璟的脚步离开了地牢。

路上弦月高悬,她将那根簪子拿至月光下细细观察,那根簪子镶瑙贴金,一见便知不是常人能有的俗物,钰贵妃让她用这根簪子赎身,只怕到时候宫人只会认定这是她偷来的赃物,将她乱棍打死。

只是转念一想她可怜的家人,想来如何也于心不忍,开口问道:

“殿下,当真不打算放过长音一家么?”

“她既有胆子答应钰贵妃做此等险事,想必后果她自己也清楚的很。”

江愿安摇了摇头,

“那少卿以为如何?”

江愿安没有正面回答他这句话,如今手上虽多了根簪子作证物,但回京后想找钰贵妃对峙,怕是也难得很。

“啊全凭殿下做主,我便不插手了。”

月下的她眼中更狡黠几分,下一秒像是就要露出不好惹的满嘴獠牙来。

梁疏璟并未将长音的事情放在心上,且不谈人证带不回东昭,连物证是否真的可信,也无从知晓。

“手背上的烫伤现在如何了?还严重么?”

江愿安乖乖将手伸至他跟前,所幸药汤事先放凉过了,现在手背上只有几处还泛着轻微的红肿,倒是没那么严重。

梁疏璟反复检查她的手背,确认不算严重后才放下心来。

“少卿现在也算是本王半个救命恩人了。”

“那殿下打算如何报答我这救命之恩呢?”

她毫不客气的问出来,嘴角挂着坏笑,一双圆圆的杏眼紧紧盯上梁疏璟。

“少卿既已问出口了,看来是想好要本王如何报恩了,那便开口吧。”

江愿安却是想实打实的好好敲诈他一把,

“哎——我只是暂且想到了而已,万一我日后又改主意了呢?”

“那你也道来听听,让本王想想究竟可不可行。”

“你还要想想——!?”

梁疏璟悠悠点了点头,将手背至身后自顾自走了,剩下江愿安在身后愤愤不舍追着他。

不过,一切早就已经有迹可循了,从西域被下锁心草之毒开始,再到原本境内培育的石菖蒲皆被虫害,最后不得不向东昭国求助,包括偏偏挑中她和梁疏璟二人来西域,莫非说沈问策真是新帝即位不问后宫之事,否则单凭钰贵妃一人之力,真能将这一切都做到滴水不漏么?

这般看来,幕后主使定不止钰贵妃一人,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可是,令江愿安不解的是,他们同梁疏璟究竟是结了多深的仇,便这般想索梁疏璟的命么?她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并不清楚梁疏璟的家世,以前只听母亲与人闲聊时曾经提及他父母逝的早,最后连家中唯一的阿姐貌似也病逝了,但毕竟汀兰郡主就他这么一个亲生子嗣,在先帝的一手帮扶下,即便是身边举目无亲,也并没有吃多少苦头。

梁疏璟心中也在沉思这个问题,但让他最想不通的,是那夜的蒙面人。既然是奔着他的性命而来,那为什么还要冒死对解药下手?

还是说,他们那夜想找的,根本不是解药。

待二人回房后,梁疏璟正欲宽衣,才发现一旁案上的问心剑不见了踪影。

“剑呢?”

房内顿时陷入一片安静。

江愿安这才想起回来后忘了将剑放回去,便赶忙悄摸摸将剑送了回来,以极小的声音悄悄道:

“那荒郊山凶险异常我得带把剑防身吧”

梁疏璟心中的气焰顿时便被灭了下去,眉头舒展开来,假意轻咳两声:

“嗯,少卿能平安回来便好。”

江愿安不屑的切了声,回了屏风后的塌子上悠然躺下。

未出片刻功夫,便已睡熟了。

梁疏璟听着那头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头一回感到如此动容。

日日背负仇恨的他,活着本就是一种诛心的煎熬,他更希望自己不如直接死在这里,好让他得以与父母再相聚。

明明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却还是被她拉回来了。

夜深,江府。

许寒枝正一人坐在同心亭内,虽前几日大雪已过,但京川依旧是寒气逼人。她披了件填棉貉袖,脸上少见露出怏怏之色来。

江永望在屋内四处寻不见她,便寻来庭中,见她正一人静坐在此。

“夫人为何坐在此处?外头冷得很,当心受寒了。”

许寒枝叹了口气,

“愿安同璟王离京快有十日了,连张信笺也没寄回来,不知两个孩子在那处待的是否艰辛。”

江永望心中无奈,当初愿安要走,他心里十万个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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