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同雯华过去便好。”
赵无坷同许月恒从前到底有些牵扯,江王妃也不想她心生不悦。
“无妨的,”苏云漪连忙就道:“我们府上同他们两家私交也不多,到时送了贺礼便回来就好。”
她冲江王妃笑了笑:“就快中秋了,到时候阿舅和官人也该回来休息几日吧。”
江王妃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坷倒好说,从小只要过节,他就都留在府里,殿下他……”,她犹豫了一瞬,叹气道:“他太忙了。”
苏云漪还要再说话,乌水便进来了。
江王妃见状就道:“你既然有要紧事,那便去忙吧。”
走出院子之后,乌水才将手中的纸条交给苏云漪:“方才元七出门,有乞儿给他的。”
苏云漪将字条打开一看,她紧蹙起来眉头,“世子在哪?”
“一早就出去了。”乌水连忙说道。
“走,我们先去大理寺。”
大理寺中,海瑾朝看到手中的字条,心里一颤,“若这人所说是真的,那燕季他们可能有危险。”
字条上说,海瑾朝早在几日前就已经派人出城。
倘若背后之人当真是临州的那位,那燕季和何慎这时候便已经危险了。
说话间,两人听见一声推门声,苏云漪转头看到陈琰淡漠的神色,抿了抿唇道:“陈大人。”
陈琰点了点头,问苏云漪:“世子还没回来?”
“我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今早就没见他。”苏云漪心里也有些慌张,乌水说赵无坷离开时带了不少护卫,可想到燕季先前同她说的那些话,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窗外骤雨忽起,陈琰起身将门窗关上。
海瑾朝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酸涩,“抱歉,我不该答应他的。”
陈琰摇了摇头,“他说的对,此事由他去,是最适合不过的。在其位谋其政,他是你手下的人,你派他去,合情合理,没必要说什么抱歉的话。”
他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说道:“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他能把这件事情做好。”
海瑾朝抿唇,陈琰的父母早就过世了,他在这世上也只有燕季一个亲人。
陈琰待人总是温和,但其实他的眼神是没有温度。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游刃有余,唯独遇上燕季。燕季刚来梁都的时候,个子还不到他胸前,或许从前的日子过得太差,起初他总是畏畏缩缩的。日子久了,人也带上了些少年人应有的脾性。
“我也相信他。”海瑾朝说道:“不过这个消息还是得先让燕季他们知道,我这就去给他传信。”
“那我们便先回去了。”苏云漪也说道。
“雨太大了,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雨停了再走吧。”海瑾朝说罢,便吩咐随从引着两人到厢房休息去了。
许府
许月恒将荷包绣好,托着下巴望向窗外,“在看什么?”
听见褚拭昭的声音,许月恒连忙转身看向他,他穿了一身玄色常服,即便这一路打了伞过来,肩膀处的一小块衣料也有些被淋湿了。
“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过来了?”许月恒就要吩咐池兰去备姜汤却被他一把抱进了怀里,“月恒,我没那么娇贵。你别动,让我抱抱你。”
许月恒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她抬手拍拍他的后背,“怎么了?”
褚拭昭摇头,低声说道:“我只是太想你了。”
许月恒抿嘴笑了笑,“昨日才刚见过,况且我们明日就要成亲了。”
女子声音轻柔,褚拭昭松开她的腰肢,摩挲她的脸颊:“那你日后还会离开我吗?”
他目光恳切,像是祈求主人垂怜的大狗,许月恒笑着摇摇头,“当然不会,我嫁给你了,又怎么可能离开你?”
她不动声色地挣开褚拭昭的手,倒出来被热茶给他:“我今早去你府上找你,结果你不在,你去哪了?”
褚拭昭喝了口热茶,“处理了件事。”
他又看向许月恒,“月恒,你答应我,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别怨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