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舟:“你拿出去晃悠的时候,别说是我给你做的就行。”
张炎是拿着照片来找他定做的,这个审美,要是说出去,他脸没处搁。
“知道知道!”张炎拿出自己的包,小心翼翼把手杖装进去,“舟哥,那我走了啊。”
谢一舟点头,没出声。
张炎又转头,双手合十,对符遥道:“那啥,女神,你今晚看到了什么……别说出去啊,先替我保个密。”
谢一舟:“人家闲得慌,管你这点破事。快走。”
张炎对她们比了个大拇指,背上包包,麻溜地滚了。
符遥目送张炎走远,“一中万圣节还能搞活动?”
又是斗篷又是法杖,玩得挺花。
谢一舟看了她一眼,“嗯,大的官方活动不能搞,学生自己搞的就不禁。”
在这么个边境沿海小城,居然能看到万圣夜活动,甚至还有真人s,这是符遥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哦”一声,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挺新潮。”
“是挺新潮。”谢一舟把头扭开了,好像在试图忍笑,“别人万圣节都是上门要糖,张炎打算直接站在食堂门口发糖。”
哪像个吸血鬼,分明跟个圣诞老人似的。
他做手杖的时候问过张炎,为什么不直接等圣诞节,扮个圣诞老人算了。
张炎一脸凝重地挠挠头,反问他一句:“扮圣诞老人——两根白胡子,一顶大红帽……帅吗?女生也不吃这套吧。”
谢一舟无语。
但别说,这风头出得确实挺大。
林思宇说去年万圣节过后,表白墙连续好几天都能看到张炎名字。
交接完货物,谢一舟把背包拉链一拉,转身往教学楼方向走。
符遥赶忙跟上去,她想起刚刚那根能闪瞎人眼的法杖,翘起嘴角,偷乐了一下,“没想到你还会做这种手工。”
“不经常做。”谢一舟“嗯”了一声,扯了下嘴角,“除非别人用钱砸我。”
符遥:“那如果我用钱砸你,你也会帮我做吗?”
谢一舟:“……你想做什么?”
符遥摇了摇头,“还没想好,不过——”
她话还没说完,扭头就打了个喷嚏。
这就像开启了某个开关一样。
风一吹,她的喷嚏接二连三,彻底止不住了。
“……”谢一舟无语了一下,“你要不也学张炎,围树根跑几圈?”
他扫一眼符遥身上穿的单薄衣服,犹豫两秒,艰难地把手臂上的校服外套递过来,“……要吗?”
“谢谢。”
符遥揉了揉鼻子,眼睛一亮,心说只是打个喷嚏就有这种待遇呢。
高中时期的谢一舟,确实比以后要心软多了……
她把谢一舟的外套披上,两只胳膊伸进去,小心翼翼拉上拉链。
袖子软软地垂下来,能盖过手指,至少比她自己的要大两三个尺码。
外套一穿上,符遥身子顿时暖和许多,她把领口拉起来挡风,手下意识地往两边兜里一揣。顿了顿,摸出来个粉红色的信封。
“……”
符遥握着那封信,有些尴尬地开口,“这个……”
谢一舟看了她一眼,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这个信……”符遥咬了下唇,硬着头皮继续道:“额,情、情书……你要看吗?我的意思是,你想怎么……处理?”
谢一舟停顿了一下,回答她:“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
女生送来的礼物他从来都不收,也没遇到过这种被拒绝之后直接上手,把情书扔到他身上的。
直接不管不顾走掉的话,这信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其他人捡走,拿去恶作剧。
可要是收下吧,怎么处理也是一个问题,他妈在这方面几乎是有点偏执了。疑神疑鬼,无风都起浪,真要被他妈缴获“罪证”,估计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哦,”符遥眨了眨眼,有点羞涩,“那我能……要个联系方式吗?”
一阵风吹过。
谢一舟张了张嘴,差点脱口而出,你不是已经加过我好友了吗。
虽然他的确也没通过就是了。
毕竟早过了什么拉拉手还是好朋友的年纪。
谢一舟想起早上在办公室对视的那个瞬间,想到符遥刚转学过来,在全班五十个座位之中偏偏选了他同桌那个位置。
要说心里没点想法,那是骗人的。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
谢一舟本想着快刀斩乱麻,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你先说吧。”
“我听刚刚那个学妹说,她在信里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符遥有些紧张地攥住那个信封,“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把她联系方式给我吗?”
“……”
在谢一舟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