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返回,推给他左手的橙汁:“没有水蜜桃。”
方远默划拉杯子到自己跟前:“谢谢。”
陈近洲没插吸管,掀开冰美式盖,抿了一口:“没有想说的?”
方远默偷瞄穿长款风衣的男人,头发半干,低垂着眉眼。在里面像个魔鬼,现在却装正人君子。
衣冠楚楚的禽兽。
“虽然我不是导演系,也确实骗了你,但我自认为拍得还行。”方远默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要是不满意,给二百定金就行。”
“……”
陈近洲冰雕似的脸。
方远默心虚,自退一步:“那、一百?”
“冰雕”没化,持续冷脸。
方远默挣扎:“我过来一趟不容易。”
来回地铁费十八,外加一瓶矿泉水,总不能连一百块都不给我吧。
陈近洲持续不语。
方远默咬咬牙:“那要不,给五十?”
陈近洲:“……”
“实在不行,路费总得报了吧。”方远默又挪来矿泉水,“还有这个,两块。”
陈近洲:“缺钱?”
方远默被迫点头,就他目前穷困潦倒的状态,不承认都没人信。
“因为这个才拒绝开房?”
方远默:“……”
还挺凄凉的。
陈近洲:“为什么不早说?”
方远默有理有据:“你专门强调过,不想再提和钱有关的事。”
陈近洲的阴暗脸色,强曝光都救不了:“方远默,你是懂怎么气人的。”
“……哦。”
陈近洲:“最近发生了什么?”
从方远默的衣着,给猫狗买的进口罐头,还有动辄十几二十万的相机来看,他的家庭条件应该不差。
“我叔叔两个月没给我生活费了,有可能以后也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