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
江水滔滔,岸边有大型船只,船只上面是餐厅,有人在甲板上喝茶聊天打牌。
有小孩在放风筝,许是手法不当,飞不起来,小孩子跑到他们面前,请求帮助。
“叔叔,你能帮我放起来吗?”
小孩子把风筝递给廖祁东,想让他帮忙。
沈斯宁见廖祁东走走停停,找了个有风的地方,把风筝先放起来,然后一点点的收线放线,让风筝越飞越高,一直把所有线放完。
最后他把手柄拿给小孩,让他自己放。
沈斯宁望着天上飞着的风筝,等廖祁东走到他身边后,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风筝线断了怎么办?”
廖祁东觉得他真可爱,指了指路边的摊贩让他自己看,那摊子上多得是风筝,断了线再买一个就行。
沈斯宁这下是真的笑了。
“廖祁东,有空我给你讲讲孙子兵法吧,其他的也可以给你讲讲,以后你会用得上的。”
沈斯宁走近廖祁东,他看着廖祁东的眼睛,然后十分认真的和他说。
“廖祁东,以后你会飞得更高更远,每一个阶层都有每一个阶层的生存法则,你需要尽快学习才能去融入,我在未来的尽头等你。”
“风筝放出去了,我希望我手里的线不要断,我希望他越飞越高,而不是买新的。”
廖祁东看了沈斯宁良久,才明白他的意思,忍住想把人搂在怀里的冲动,说了一声好。
廖祁东走到柳树下,折了一根枝条,他剔掉枝条上面的叶子,用枝条编了一个圆环,而后走到沈斯宁面前。
他牵过沈斯宁的左手,把那个柳枝做的圆环戴进了他的无名指,戴好后廖祁东摸了摸那个圆环。
“沈斯宁,等你愿意的时候,我想给你换真的。”
沈斯宁怔怔的看着手上的那个戒指。
他还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简陋,又带有意义性的东西,其实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背后的含义。
他不知道廖祁东的意思是,等自己松口承认他们的恋爱关系,还是说更深一层的含义。
沈斯宁没把这个东西取下,没有人会在意这种小物件,两个人一起在江边逛了逛,天黑了就回去了。
回去后沈斯宁在卧室写东西,廖祁东在厨房做饭,饭做好后廖祁东叫他吃饭。
晚饭很丰盛,没有分餐。
吃完饭后,廖祁东说他已经约到了那位负责人,对方说三天后,在县城的某处茶室会待十分钟。
沈斯宁点点头,说他知道了。
“你找个胆大心细的人给我,我需要他帮我办一件事。”
沈斯宁提出请求。
“行。”
廖祁东不知道沈斯宁想做什么,但他的要求自己一向是答应的。
吃完饭廖祁东洗碗,随后他把家里衣服都洗了,沈斯宁在卧室忙碌,没出来看他。
一直到廖祁东都收拾完了,沈斯宁还在写东西,廖祁东走到卧室门口,门开着的,他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叩了三声门。
“还没忙完?”
廖祁东问他。
沈斯宁头也没回的说,快了。
廖祁东只好先去洗漱,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沈斯宁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他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他把本子递给廖祁东。
“这些你可以看看,每一个计策下方有一个故事案例,是商业上的竞争案例,我大概写了一些,剩下的等你下次回来给你。”
“其实有时候道理很多人都明白,但是运用起来,很多人就不会了,无非是找不到重点和事情的核心所在。”
“看完了,记得销毁,不要给第二个人看,这些东西都是商业实例,不外传的。”
廖祁东把本子翻开看,沈斯宁写的字很漂亮,字迹非常清晰工整,用词造句都尽量用白话文,让自己能理解得更透彻一点。
廖祁东把本子压在枕头底下,打算明天走的时候带上,放好后他转过身把沈斯宁抱上沙发,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