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如此。
倒不如……
他先说。
如此想着,君九宸将视线牢牢的锁定在宋晚的脸上。
“江小姐当真想知道?”
宋晚有些没想到自己心血来潮的问话,会让他露出如此郑重的神色。
而且被他如此瞧着,她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直觉他要说的话,或许……并不简单。
却还是认真的道。
“自然。”
对她来说,最可怕的,是未知。
闻言,君九宸那双点漆的眸子,忽然划过一丝幽光。
而后,他慢条斯理的自怀中拿出了一个荷包。
“江小姐可知道……这荷包的来处?”
马车依旧平稳的行驶在街道上。
但纵然车帘紧闭,车内的烛火,却足以让宋晚看清那个荷包。
而后,她的瞳孔便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瞬。
只因那荷包上,绣着两只看上去有些蹩脚的鸭子。
但宋晚却一眼看出,那不是鸭子,而是……
一对鸳鸯。
只是那五彩的鸳鸯,不知为何被绣成了一只红色,一只黑色,所以一眼瞧上去有些滑稽,倒是更像鸭子一些。
更重要的是无论是那绣功……还是那个小小的月字……
无不说明?
这荷包,是出自她之手。
可是,她并不记得自己曾经绣过这样一个荷包。
因为她深知自己的绣功有多么一言难尽,不论祖母如何教都没有长进,所以她除了给父亲和祖母做过些小物件外,从未给第三个人绣过任何东西。
君九宸身上……
为何会有她绣的荷包?
宋晚想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有些迟疑的抬眼看向君九宸。
“民女不知……不过这针脚瞧着似乎有些眼熟……”
而后,她才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故作惊讶道。
“对了,民女好像曾在宋相的身上瞧见过这般“特别”针脚的香囊……莫非王爷这荷包……是出自相府?”
君九宸瞧着她演的像模像样,也不拆穿她。
“江小姐好眼力。”
“这荷包的确是出自相府,而且……还是出自宋家大小姐……如今的世子妃……宋晚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