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她细想, 那妖族又道?:“这样吧, 你们?不是你死我?活的对手么??既然要争——不如带上你们?的族人一起争,谁被对方击伤一次,族人名字就划掉一行……”
“你们?觉得如何??”红衣人微微前倾。
该死,该死!!
后土心中狂骂, 石碑上那些没见过?的字体看来是人族的名字!
她根本?没想过?直接和姜姒动手!本?以为至少能委曲求全混一个巫族苟活的机会, 谁知?竟被直接扔到这种不进则死的局面!
巫族心中发寒,手指掐进掌心,溢出一丝鲜血。
限制在擂台上她根本?没有优势, 近战之中姜姒可以直接硬抗巫咒的攻击, 只要撑住三秒冲到巫咒发动者本?人面前,拧断她的喉咙就算胜利!
……
“???什么?反派发言, 主神不管管?”
“别信别信,按照小钟的风格,他肯定又在驴我?们?了!”
“指望主神管我?笑死, 主神还不如小钟呢”
“话说?这两?个族长?你们?觉得谁赢面比较大?”
“不知?道?啊,后土?我?看她长?得一副伊伊族人的样子,应该多少随了点高地精灵的战斗天赋吧?”
“我?怎么?觉得钟钟会给人类族长?放水……”
……
姜姒动了。
白袍人纵跃至空中,原地留下深深的一个足印凹坑。她穿越后土瞬发的巫咒,风刃刮乱身?上的白袍,留下鞭笞般的血痕。
眨眼冲至面前,后土狼狈下蹲避开那只手掌,身?体掌控力却限制了她的动作,只能连滚带爬地左右逃跑,一时不察撞上石碑。
!!!
“咳咳……我?说?,咱们?可以好?好?商量。”巫族艰难地喘口气,举起双手向?后蜷缩,脊背贴在冰冷的石碑上。
古怪的触感从身?后传来,像是有人拿着笔横着划了一道?,后土一怔,手指下意识摸上碑面。
有一行巫族的名字……被划掉了。
黑袍女人猛地抬头,看见裁判席上红衣人正拿着笔,眼神正好?与自?己交汇。
“怎么?了?以为我?在开玩笑?”他轻声说?,脸上的肌肉扭曲地向?上收力,挂上像是笑容的表情。
“战斗时可不能分心。”钟杨笑眯眯地甩了甩笔尖,一团墨色渗入手中的书页上。
“你今天吃错药了吧?”镜行疯狂在他耳边念叨,要钓命运也不是这样钓的吧?
他不是连个死猫都要救活的性格吗?陈慈都没他圣父,怎么?这会开始走极端?!
“你不是盼着我?死了,好?自?己掌控本?体,夺回‘钟杨’这个名字么??”红衣人眯起眼睛,把狼崽子提溜到桌面上,“怎么?这么?关心我??”
“你是不是有病,我?不是跟你说?过?咱俩谁也干不掉谁吗?”镜行气恼,“我?拿到本?体又不代表你要死——不是,怎么?搞得跟我?舍不得你一样。”
“哦~我?听见了,镜镜舍不得我?死诶!”
某人直接顺着杆子往上爬,和影子斗嘴不亦乐乎。
“让我?想想,要不你也来甜品屋打?工吧,蜜桃多多管够!”
“谁稀罕不给工资的老板啊!”
场上生死对决,场外废话连篇,钟杨掰着手指头开始盘算:“我?喜欢蜜桃多多,你是我?,所以你也喜欢!这个逻辑非常通顺,你看我?连权柄都没发动~”
镜行成功被绕进思维怪圈,浑然忘却自?己一开始在说?啥。
他怎么?会和这种自?作多情的家伙是一个人!!
解决了……钟杨薅了把呜呜嘤嘤的小狼崽子,眼里看不清情绪。
他悄无声息发动传音,解除对祖巫传承的禁制。
——————
“噗——”
后土第二次咳血。
姜姒面无表情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笼罩住不擅长?近战的巫族。
“很好?……”大巫迷迷糊糊间看见碑文又被划去一道?。
看来她们?只能是不死不休了,也对,她们?一向?如此,从未改变。
从——她决绝地选择跟随父亲上战场,拒绝挑选长?老家族的后辈下嫁开始。
被收养的孤女却拥有比唯一的王子更强大的天赋,多么?讽刺。更讽刺的是最强大的那一个却不能染指权力分毫,凭什么?那个蠢货哥哥就可以永远受万人敬仰,死后还能留下两?个更愚蠢无能的废物!来阻挡她的路!
后土捻了捻手指,从胳膊内侧撕下一张皮。
巫咒发动,姜姒被暂时压制,推到擂台对面。
她伏杀人族,替父亲干了那么?多脏活,哥哥什么都不会连都长老都认不全,连年饥荒,三族交锋,通天神树祭祀……都是她在管!
巫族的尖耳抖了抖,抹掉脸上的血污。她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