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竟感到脸上一阵阵发烫。
其实于春来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今年是他来学校的第二年。
第一年什么也不懂,领导问他愿不愿意干班主任,他以为这是领导重视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等干了几个月才明白过来,班主任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学校的老教师们避之不及,就他们这种啥也不懂的新兵蛋子愿意往上冲。
不过当班主任也不是没好处的,除了每个月多几十元的津贴,当班主任也是职称评审的必要条件。
熬完今年,他就可以评职称了。
但于春来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又不会有些人的那种圆滑世故,
在涿州无根无底,就算是评了职称也没什么大用,只是每个月多几块钱工资而已。
工作两年,他已经逐渐明白了这个社会的现实和残酷之处。
明白归明白,可要让他真的去做,他却拉不下脸面来。
这可能就是穷酸的假清高,于春来内心自嘲。
「我这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当老师就挺适合我的。」
婉拒了邓大姐的好意,恰好这时午后第一堂课的铃声响起,于春来夹着教案,手持保温杯往教室走去,俨然有了几分老教师的风范。
待晚上八点多,看完了最后一堂晚自习,回到学校给安排的单身宿舍,于春来终于松了口气。
他并不讨厌上课,但却讨厌没完没了的上课,简直没有一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