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时安捧起他的脸,脸颊为数不多的肉被往中间挤,“我再咬一遍你也不舒服啊,哪方面看你都在排斥我。”
晕前还在抖着呢,喘不上气的感觉怎么自己都忘了?
杨时安放手,安抚信息素的释放又多了些,抬手闻闻身上烟味有没有都散去,唐自心说的那番话他听进去了,打算出去再散散味。
突然一收的信息素就像被扼住咽喉,呼吸在一瞬间停滞,所包含的情绪在几秒后才被吴确察觉到。
薄荷味。
好浓的薄荷味。
突然而来的烦躁被压下,吴确没有先问杨时安又去哪儿,他起身,把窗帘和窗户都打开,再转头时以为杨时安已经出去了,却还看见他在门口,门把手上的手都没松。
“烟味受不了?”面容和气质都极佳的alpha挑眉问。
吴确没有注意到烟味,杨时安说的话让他愣了下,摇头否认道:“不是,是受不了信息素的味道。”
他现在不光能闻到alpha的生理信息素,自己的生理信息素也能闻到。
他当然也可以闻到被alpha信息素勾得欢愉的薄荷味。
啊,节制一点。
吴确平淡地想着,现在就好像分离出了一个自己来冷静旁观躁动的神经,补充道:“我说的是我的信息素,烟味我没闻到,你不用太小心。”
打开的门充当通风的通道,杨时安又折返回来,薄荷信息素的减少让他想再靠近些。
靠近信息素的源头。
“终于见到真正的我了……”吴确的信息素还在往外飘,感觉出也是想安抚他,想起标记时吴确说的话,杨时安笑了,“不,哪有什么真不真正的,我对你也很好奇。”
“你只会对无法预测的未知感兴趣,不是吗?”他接着问。
alpha笑眼盈盈、饶有兴致的表情尽收眼底,吴确凝眉嗤了声,悠悠道:“当然不是。”
“就像你刚去警局见过的那条疯狗一样,够无法预测,也够未知,但我没那么疯狂。”
两股信息素在不柔和的环境中缓慢交融,杨时安把目光落到吴确脖子上那一道划痕上。
没有增生,也没有很淡,就像一个棉花娃娃有了豁口,让人感觉到并不和谐的气息,不自主揪心。
脖子上任何伤疤都不该有。
腺体上也不能有。
他应该再轻一点,轻轻的触碰这个对他来说唯一的oga。
“脖子那里,疼吗?”杨时安横向比划一下脖子,表明自己并不是在问结痂的腺体。
这一下的目光没有躲过,吴确摸摸脖子那处陈年伤疤,面无表情的咬上嘴里腮帮处的软肉。
早知道刚刚就不看着他了。
他忽视那种侵略性并不强的探求眼神,已经知道了杨时安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不疼。”
怎么会伤到这里呢?
这个忘不了,但是已经模糊了。
他有点记不起来了。
被阻隔的记忆让吴确面露烦躁,打开手机看了几秒屏幕,没等解锁又关掉。
好多消息和电话……
生活里的人味突然成倍多起来,吴确毅然决然抬头:“你要不还是接着咬我一口吧,我再晕会儿。”
他现在非常顺利的接受了自己晕过去这一现实,打算待会儿问问常阳。
“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不提前告诉你,可以吗?”杨时安鬼使神差地突兀道。
“原来你想直接要结果,”吴确一直冷淡到有些不聚焦的眼睛转动一下,看向他又随意看向别处:“当然可以,这种自由看你自己。”
都临时标记了,还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终于浓郁的开始躁动,杨时安把口袋里的烟盒打火机都跟手机拿出来,边脱外套边说:“唐自心说,尤里安把你急要的东西发给你了,让你记得查收。”
嗅到一股危险气息的吴确往右闪去,杨时安一下拉住他垂下的手腕,把他拉回来。
“忍起来真的有点难受啊……”他长输一口气,一手圈住吴确双手的手腕,放上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