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么一想,季春花便觉得连气儿都要喘不上来了。
忍不住双手环抱住自己,怎想他炙热的掌心却再次袭来——
“段——”季春花被陌生又粗悍的力道吓得骤然瞪大眼,忍不住再次求饶似地叫他。
才说出一个字儿,便蓦地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吓得终于睁开眼,却当即撞进他比火炉子还烫的凶戾眼眸。
段虎粗重嘶哑地喘着,动作仍然未停。
季春花这回是真的憋了。
他把她拽到被里了,被窝窝里热得要命。
她上气不接下气,尾音打着哆嗦,“你要把我捂死了!”
怎想话才说完,他便眉一挑,手向下。
“啪——”的一声,红色棉裤被扔出被窝。
“”季春花哑然失语,
段虎哑嗓痞笑,“咋?热嗷?”
“那老子把被给你——”
季春花一急,伸起肉乎乎的小胳膊去拦,“不,不热!”
慌得差点咬到舌头。
说完一遍还怕不稳妥似的,盈盈水眸颤动着,又重复道,“不,我真的不热。”
“刚才我感觉错了”
“”
“”
“啊!”
“段虎!”季春花都不知道被窝里发生了啥,便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激得浑身猛然瑟缩!
她已经记不得多久没哭出声,只叫了他的名字便再说不出话。
却感觉他好像也很难受,嗓音哑重至极。
像被刮进沙尘、卷进风暴,低声呵斥,“叫屁叫!不许叫!”
虽然段虎觉得很好听,可这会儿她叫,只能让他再次感到心虚。
他紧紧蹙起眉
不,不对啊。
咋还能有点疼呢?
季春花再次闭上眼,细密的睫已经被泪水打湿。
她用力咬住唇,咬得都渗出血珠。
不忍在心里骂,那些不着四六儿的娘们儿家竟瞎扯谎!
这种事儿到底怎么品出乐趣,怎么会想到抓心挠肝儿!
她不想,她往后都不会想。
一辈子都不会想。
虽然她很想报恩,但此时此刻,她只希望往后都不用再做这档子破事儿!
这么想着,季春花便像长痛不如短痛似的,彻底放弃了挣扎。
她寻思,两口子结婚当晚肯定都得干这事儿的。
不干这事儿也成不了真夫妻。
所以她只好盼着段虎能快点儿、再快点儿。
好让他俩抓紧完成这个做真夫妻的任务。
可段虎那头儿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他凶悍的脸比起往日煞气更重,因为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不应该是这样儿的,咋能是这老难受的呢?
那帮老犊子唠荤嗑儿的时候也不是这么唠的啊。
段虎觉得老跌份儿了,他咋能不如别人呢。
别人能品出来的滋味儿他咋能品不出来呢?
于是,他便将她调过来翻过去、折腾来折腾去。
把褥子底下没掏干净的花生红枣儿全都给抖愣干净了。
最后的最后。
段虎终于心满意足,再次发出如灶房洗澡时一般的嘶喘。
可把他给美坏了、膨胀坏了。
段虎黝黑鼓绷的胸膛一片湿淋淋,刚硬的额角也往下滴答汗珠子。
无比得意、特拽特霸道地问她,“得劲不?”
“嗯?肥婆?”
“老子问你话呢,得不得劲!言语!”段虎再次将她捞起。
怎料她却丝毫没有反应,像是失了生气儿的布娃娃似的。
段虎瞬间失神,心里咯噔一声。
迅速停下,光着两条结实劲壮的大腿赤足下炕,蹲地上往炕桌上一手摸洋火儿,一手摸煤油灯。
把煤油灯重新点燃,举起提到炕边。
不忍用力滚动两下喉结,往她脸上照——
“不、”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季春花忽然蹙眉,又顺着眼角淌出滴泪儿。
“啥?”段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干脆直接光着身子蹲在她脑瓜顶,
急躁粗莽地问:“你他娘属蚊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