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大方,说话得体,不过依然掩盖不住她是外地来的,学历似乎也不高,好像混了个夜校大学毕业证,跟司徒雪是两个世界的人。
最起码,在司徒雪目前相处得好的朋友里,似乎没有像她那样的人。
司徒雪忽然笑出了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看不上,我以为是你觉得不入流。”
第一次钟学文看到她画这种风格的画,说了一句话,她至今还记得:好歹你也是胡老的学生,怎么会画这些东西?
“这种东西”四个字,让她下意识把这些画归纳成不入流的东西。
可是羊城出版社的李主任和主编,还有唐舒看过她的画,都说画得很好,设计很可爱。
尤其是唐舒,这一个月期间里,每天都鼓励她,让她好像回到小时候第一天学画画的时光,她爷爷就是这样天天鼓励她,给足她耐心和支持。
所以即便胡老说她不是学画画的料,她也一直坚持下去。
钟学文哭笑不得,从司徒雪身后拥住了她,说:“不会,我觉得你画得很好,感觉我离你更进一步了。”
司徒雪疑惑地皱了皱眉,回过头看他:“以前,你感觉离我很远吗?”
“有点吧。”钟学文呆呆地笑了一声,“你太好了。”
司徒雪用画笔的另一端,俏皮地戳了戳自家丈夫的脑门,笑了笑:“我被你说得人都要飘起来了。”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难怪最近这个月司徒雪好像有什么事藏着掖着,要不是今晚她熬这么晚,估计她还是不愿意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