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高看她一眼。
程知阙离开前,当着众人的面,同她话几句家常,顺带提起她的家人,言语间有放低姿态,把她往上捧的意思。
付迦宜在心里笑他演技未免太好,面上不动声色地回应。
两人相处起来太平等,她家世摆在那,并非男人的附属品,许多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付迦宜其实从不介意被外人说三道四,从前不澄清是觉得没必要,可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耐心告罄,这次也算借机打压一下王静语那批人。
将程知阙送走,付迦宜在楼下咖啡厅碰到梁思觉。
梁思觉问她想喝些什么,他请客。
付迦宜扫一眼led屏幕,随便报出一种饮品名。
等出餐的空隙,梁思觉说:“抱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最近受过这么多委屈。”
梁思觉一旦忙起来,基本全天都泡在实验室,两耳不闻窗外事。
付迦宜表示理解:“师父,我没怪过你。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都无能为力。”
梁思觉怅然:“总有人有办法为你出头。”可那个人却不是他,实在白沾了近水楼台的光。
付迦宜笑笑,没说话。
-
叶禧落地首都机场那天,刚下过一场阵雨。
付迦宜怕堵车,提前赶过去,偏叶禧搭乘的那趟航班晚点了一个多小时,她捧杯咖啡坐在出口附近的长椅上等,临近傍晚才接到人。
时隔太久没见,叶禧把行李箱推到一旁,热络地抱住她,直诉想念。
行李箱差点撞到人,付迦宜忙出声提醒。叶禧扶住推拉杆,回头朝高个子男生说了句抱歉,抬头看对方的长相,讶异地说:“是你呀。”
那男生跟叶禧座位相邻,飞机上聊过两句。
男生笑了笑,说没关系,转身离开了。
付迦宜轻碰她肩膀,“什么情况?”
叶禧笑说:“什么情况都没有,路上打发无聊时间,随便认识的。”
付迦宜不信。
“真的,没骗你——快走啦,坐了快十个小时,累死了,我现在好想洗澡睡觉。”
付迦宜拉着叶禧往停车场走,伦古倚在车旁,朝她们招招手。
半小时前,程知阙问她去不去钟课那吃饭,付迦宜说最近应该没时间见面,晚点还要去机场接人。
程知阙没说什么,把伦古叫过来,方便她们近期随时随地用车。
叶禧不知道她和程知阙之间的事,看到伦古,隐隐明白了什么,路上挤眉弄眼地示意她,问她怎么回事。
付迦宜打开事先做好的旅游攻略,把手机递过去,转移叶禧的注意力。
机场离朝阳区挺远,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沿途正好经过一家老字号糯糕坊,知道沈铭玉平时爱吃这家,付迦宜叫叶禧先等等,一个人进去排了二十分钟队,买两盒带回去。
到了住处,刚进门,发现沈铭玉在家,付迦宜笑说:“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铭玉抱臂靠在落地窗前,低头往小区门口看,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很快挤出一抹笑,照常和叶禧叙旧。
在客厅待了会,叶禧去付迦宜的卧室冲澡。
付迦宜瞧出沈铭玉心情不好,以为她感情不顺,掀开食盒,拿出一块糕点递给她,“和钟老板吵架了吗?”
沈铭玉没接,冷淡地说:“那倒没有,我们好得很。没有欺骗,没有隐瞒,哪来的吵架?”
这话夹枪带棒,几乎句句带刺,付迦宜自是能听出来,笑意一点点淡下去,轻声说:“不是因为他,那就是因为我了。”
沈铭玉没说话。
“所以你这段时间不常回来,是有意在避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