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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2 / 2)

了大理寺牢狱必会搜身,那那包毒药是如何藏进她的口中的,又为何偏偏要选在她跟前自戕……

李皇后有孕的消息她隐约晓得是自家殿下的手笔,只是如此逼着信王,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着急了。等李皇后真正生产诞下了孩子,若是男婴,那信王的支持者们怕又会回到观望的态度,顺水推舟岂不更好吗?

再者,她九死一生拿回来的账本……王阿花思绪黏黏糊糊。

信王眼下利用私盐案敛财,那笔钱去哪里了?是贿赂?不,不对,她一直都想错了,信王上辈子之所以能安安稳稳的做到了太子登基,就是因为在李皇后没生产之前,他一直都是唯一的皇子,世家别无选择,只能扶持他……可若是世家有了第二个选择呢……一个年幼的婴儿岂不是更好当傀儡。

她一直觉得信王不会让这个孩子生下来,既然不会让这个孩子生下来,那自己殿下又为何要把消息散出去——李皇后若是能顺利生产,朝堂局势也可更加平衡些。

除非她家殿下在意的不是这个孩子。或许信王有个更保险的方法,不管这个孩子生不生得下来,他只要在这个孩子生产之前登基……

忽地她神思清明,她家殿下竟是想逼信王反!

衣衫汗津津的贴在身上,黏腻得紧。王阿花望了望外面刺眼的阳光,长安入夏天气闷沉沉的,是下一场大雨欲要落下的前兆。

第71章 谋反

王阿花愈发的觉得重活一遭以后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见便已经到了入冬的时节。

后有孕,不在宫内,而是在郊外的行宫修养。新帝如今不知为何,忽然罢了早朝,已经有好几日了,不见群臣。

一时之间世家议论四起,人心惶惶。

信王那边竟然安静得很,没有什么大动作,裴安懿也多在府里,从前结交的女官和门生不常上门,偶有几个递帖子的,裴安懿也一概不见,好像真的是与世无争了一般。

只是张沁沁倒是经常过来。

暮色浸染窗棂时,裴安懿惯常倚在王阿花膝头小憩。炭炉煨着松香,将寒气熨成一缕轻烟,氤氲在暖阁里。

如果不是王阿花她了解自家殿下的为人的话,她怕是也会被自己殿下如此这般悠闲自得的状态给骗过去。

她家殿下——之前偶然张沁沁说漏了嘴,她才知晓原来她东行的时候竟有死讯传回长安。

那个时候裴安懿大病了一场。

王阿花垂眸数着膝上人睫羽投下的碎影,忽觉指尖发丝微颤——那人正用玉簪梢挑弄她鬓角碎发,动作极轻。

如果不是王阿花她了解自家殿下的为人的话,她怕是也会被自己殿下如此这般悠闲自得的状态给骗过去。

她家殿下——之前偶然张沁沁说漏了嘴,她才知晓原来她东行的时候竟有死讯传回长安。

那个时候裴安懿大病了一场。

“殿下,若我真留在了东海没有回来……”她鬼使神差开口,半开玩笑道,话音未落便见簪尖顿住。

裴安懿静默如雪下枯枝,王阿花慌忙去寻补话,却听她忽然轻笑出声:“大约会如那个时候一样。”

“病一场再好,然后继续去做孤该做的事情。”

烛芯爆开一朵金花,映得她眼底碎芒闪烁,“那晚孤梦见你沉在东海潮水里,发髻散作墨色藻蔓。惊醒时枕褥尽湿,许是出了一场大汗,又着了风,染上了一场风寒。”

王阿花垂眸不语,她之前问过几个女使,那一阵子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张小姐拿着令牌封了府。

若是一场风寒,张沁沁何必拿大封府?

王阿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打算戳破那层窗户纸

喉间哽住半声咳,却被裴安懿生生咽回,“后来孤想通了,既活过来,就要好好活,总得把该攥在手里的都攥紧了。”

“争那个位置?”

裴安懿摇头,鬓边碎玉步摇撞出泠泠清响:“是去争孤该得的。上辈子孤是瞎子,任由豺狼啃嚼筋骨。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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