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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春天 第7节(1 / 2)

“……”

有两个字,几乎都滑到了黎雾嘴边。

她动了动唇,看着他这张居然恶作剧一样认真向她讨教的脸,不知怎么,半个音儿都没挤出来。

“所以别搞得跟分手一样,嗯?”

薄屿最终从她脸上收回了视线,敲字回消息,淡嗤着,“还删我微信。”

“……”

黎雾乱中开了那枪,局势进入到白热化。

薄屿那群狐朋狗友甚至开起了玩笑威胁,要是赢不了,明天学校见面了一定让他好看。

黎雾哪儿管他死活,扬手把那台游戏机丢回到他身上,她煽了煽头发,“没人要跟你分手,还会好心通知你她把你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不是吗?”

女孩子晃着抹纤腰,在他面前款款起了身,她眉清目秀的脸上带了几分稍显妥协的笑:“你不夸我就算了……我也没想否认我们之间的事。”

她不忘补充:“况且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回到了那间大得吓人的浴室,找到了吹风机,“呜呜呜——”的噪声满室响彻起来。

都没留心他什么跟了进来。

“你……”

半个字还没滑到唇边,后腰被一个无比强硬的力道抵住了,黎雾被他一步逼着掐住了下巴,她都疼得都暗自抽起了气。

呼吸一错乱,他的吻就不讲情理地向她砸了下来。

她紧闭唇齿,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撬开了,灼热的气息流连进来。

“薄屿……”她如何也推不开他。

薄屿死死抵住了她,凶狠地吻着她,给她抱上了盥洗台,大理石材质冰得她禁不住发抖,他揽着她的腿在臂弯,才让她能稍好受一些。她正心下庆幸,却又立即想起她下半身好像空空如也……

薄屿半道停下,也顺着看下去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对她勾了下嘴角:“——那么,你现在是在通知我吗?”

头顶一片洋洋洒洒、稀稀疏疏,几乎摇晕了她的眼。

亲她的时候那么凶狠,他刚结痂没多久的嘴角,又渗出了血。

黎雾真挺同情他,非常善良地,用指腹不轻不重地点了点:“我下午不都装不认识你了,你也装一装不就好了……吗?”

——连她都有点儿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无辜可怜的表情,看起来或许真像个实打实的骗子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薄屿眯起了眼,看着她,“你意思是,我跟你比起来有点儿太没礼貌了?我今天晚上找你是我的不对?”

——又曲解她!

“我哪里说……”

黎雾急匆匆开口,整个人蓦然在他臂弯里悬空了一瞬,“不是,你等等!”

那种如临大敌的感觉袭来,她的腰彻底软下来的一瞬,他整个人的体重都顶了上来。被他抱离了盥洗台,她好半天都适应不了,终于滞滞瞧着他,眼眶泪汪汪地红了。

“你看,我就是这么没礼貌?”他带笑的嗓音温柔落低了,她耳畔连着尾椎骨都跟着痒起来。

“……”

“最后一次了,自己主动点儿吧。”

第5章 后遗症“我也说了我疼。”

05/后遗症

无暇去思考,她是否还像第一次和他接吻,第一回与他肌肤相贴那般的生涩与紧张——

她只知道,她比任何一次都要主动。

哪怕在与他这么争分夺秒,甚至他们的身体先“熟悉”起来之前,她和男生对视,都会有那么点儿不好意思。

颠簸在对方眼底的几个瞬间,他们似乎都快要忘记了,这房子里,今晚还有其他人在住。

黎雾家在北方海滨城市港城,位于老城区的那房子,不若这幢独立的三层高宅。

楼上楼下共七层,连着同一条排水管道,邻居小孩不写作业挨了揍,哭哭嚷嚷的,就在浴室里听得最为清楚。

或许这儿的墙壁也没那么隔音。

或许一切都尚未沉睡。

或许他家这浴室里,四面瓷砖空旷,呼吸交织着轻吟,打在暧昧

浓稠的水汽里。

谁都能听个明明白白。

可他也说了。

这是最后一次。

这一桩桩新奇无比的体验。

居然只发生在她的二十二岁,这短短的一两个月之间。

离高考还有三个月,薄屿空降转入港城崇礼中学,全校上下把高三整栋楼都堵了个水泄不通。

彼时的黎雾,只是与他隔了一堵墙的邻班无名氏。

那时的她,黑色马尾、齐刘海,戴厚重的眼镜框,由于童年营养欠佳身上挂不住肉,每天把自己塞在臃肿的校服里,沉闷又普通。

就像是一滴汇入那铺天盖地的尖声浪潮中的水。

高考放榜那天,她和“薄屿”这个名字同时出现在了了“南城大学”那栏。

她还用余光数了一数,浩浩荡荡、密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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