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绿:……“我要的是平等,你明白吗?”
“和巫女结契,没有平等。”姜央仰起脑袋,透着一股反正已经结契了,生米煮成熟饭的渣女感。“也不能离契。”
初时见姜央,冷眉冷眼,气质清冷,似乎什么都不在意,超脱物外,轻易让人放下警觉,再细看,那抹冷淡下藏着惊人的明艳,霸道地瞬间刺进心里,留下深深的痕迹,让你想忘也不能忘。
先诱惑,再强取。
典型的渣女面相!
桑绿的丝瓜络在大锅里刷得滋滋响,语气反倒温柔了。“既然如此,我暂时还有点喜欢你,就先不离契了。”
姜央的桃花眼得逞似的弯了弯。
“但是…”
姜央两只耳朵竖起。
卡登——
丝瓜络扔进洗干净的大锅里。
桑绿拭去手上的水珠。“我也只能分你一点点。”
姜央正要说些什么。
“行李箱里的东西就先不拿出来了。”桑绿勾起一个危险又美丽的笑容。
“毕竟,等我什么时候碰到一个比你好看,比你温柔,又愿意为我付出全部的人,我就可以提起箱子就跑。”
姜央沉了脸。“我说过了,不能离契。”
桑绿无所谓地走出厨房。“我们这些外地人,可不在意离契不离契的呢。”
整治了姜央,桑绿心情颇好,哼着小曲逛回房间,下一瞬,笑容凝滞。
“我就说吧,阿札玛才是最厉害的,你才没见过世面呢!”
姜央的棺材盖大开,桑绿在门口都能望见里头黑漆漆的枪,更别说乐清端着枪,咔嚓咔嚓地把玩。
完了!
乐清摸着手感还不错的木制枪托,应该是有精心维护过的,看来巫山这帮人可能经常用。“确实是没有。”
棺材里全是五六式冲锋枪和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甚至还有十几颗木柄手。榴弹,都是些老货了。
阿木扬起下巴,一脸的炫耀。“你送我的是弹壳,那我就送你一颗真子弹吧。”
桑绿:傻子!你这一棺材都得送给她!
乐清没有桑绿想象中那般严肃,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这些还能打吗?”
桑绿/阿木:“(不)能!”
阿木生气了。“桑小姐,我这是真枪!我现在就打给你看。”
乐清暼了一眼桑绿,对阿木道:“先收起来吧,我知道你阿札玛最厉害了,这些肯定都能打。”
阿木见她终于服气了,笑嘻嘻地合上棺材。
乐清拉着桑绿到院子里去。“你早就知道他们藏枪。”
“嗯…”
“还瞒着我什么?”
“这回是真没有了。”
乐清沉默,她对巫山事务有较大的裁量权,但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枪的事涉及的东西太多,而且她现在才知道,太被动了!
桑绿忐忑。“姐,你…你要怎么处置她们?”
乐清没好气。“你想我怎么处置?”
“我…”
乐清:“桑绿,你是不是仗着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你信不信下山后,我就给你抓起来!”
桑绿低头,一言不发。
乐清更气了。“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可以怎么定性吗?”
“包庇罪!”
“不止。”姜央黑着脸走过来。“她还要犯重婚罪。”
“乐小姐,请现在就把她抓起来!”
桑绿:这世界,毁灭吧!
第95章
祭祀远没有结束,乐清短时间内不能下山,对桑绿的‘审判’也得推后。
议事那天的十九回回字形长桌,摆开架势,绕着幸运屋的院子几圈,从院头顺着宽宽的廊道摆设,一直摆到堂屋,堂屋正中摆着两张空椅子。寨民围着木桌而坐,手里各端一碗,每每敲击三下,酒碗便拿起来,喂给下一人喝。
“飞歌献予远方客嘞——”
碰碰碰——
酒碗敲击桌面,每碰一次就冒出一个音。
“哎!嘿!哟!”
乐清一开始敲得用力,酒水荡出去许多,她右手位的桑绿就会少喝许多,循环也许久了,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一滴都没给桑绿浪费。
桑绿酒力尚好,来者不拒,除了脸蛋有点红外,眼神亮得清醒。
“情深意重在此刻嘞——”
“哎!嘿!哟!”
“白日同享姊妹饭嘞——”
“哎!嘿!哟!”
“夜幕降临共作战嘞!”
“哎!嘿!哟!”乐清高声应着,宛如一位豪迈的古代女侠客,但眼睛一圈发红,眼神迷离,高八度的嗓音立马沉了下去。“不行了,再喝真的要吐了。”
“大妹子,快喝呀,不多喝一点,身子怎么暖和!”喂乐清喝酒的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大姐,胳膊膀子很有劲,敲桌子那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