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种意外之喜也是算出来的。
“见你第一眼,我便从你身上感知到了她的气息。”他弯了弯眼睛,又恢复了熟悉的温和笑容,却实在是令南宫珝歌讨厌。
“那为何不说?”
任清音很轻地啧了声,“第一,我若是被找回去并非自己想办法回去的,会显得我有些无能,在她面前定然会被嘲笑,所以我更想自己找路回去。”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母子?
南宫珝歌努力地忍住了第二次翻白眼的冲动。
他将酒瓶凑到唇边,又喝了口,露出了十分嫌弃的表情,“劣酒。”
呵,那您老人家倒是别喝啊。
“第二,你若是连我的身份都查不出来,我如何相信你有能力帮我找到回去的路?看你出丑,我回去嘲笑她用人不力岂不是更好?”
南宫珝歌保持着微笑,内心里却默默地吐出两个字:好贱!
“所以,你和我做交易,就是为了看我实力,顺便吊着我,是么?”
任清音只是笑了笑,还是那漂亮到完美,却让南宫珝歌有一拳打过去,直接敲碎它的假笑的冲动。
对这种人,不能动怒,动怒就输了。
南宫珝歌别开脸,打开了手中另外一瓶酒,狠狠地灌了一口,“这些算计,我本以为谷主不会说出来。”
“今日心情好。”他轻飘飘地丢出来几个字,“还可以送你一卦。”
第214章 桃花劫,修罗场
“不必!”南宫珝歌咬牙。
“确定?”他反问。
“确定!”南宫珝歌忽然觉得任清音的性格,和那个任霓裳骨子里像了个十足十,当真是欠打的很。
忽然,她想起了当初丢给任霓裳的话,还有临行前任霓裳那扭曲生气的脸,没来由地低头笑了。
“怎么,想到我娘了?”任清音噙着笑意,“如此开心,想必是让她吃了亏,不如分享给我听听,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这惨烈而又奇葩的母子关系,南宫珝歌今天可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我偏不说。”南宫珝歌抿着唇,挑衅般地冲他一抬眉头。
他一贯假面具示人,看似轻松潇洒温和随性,但南宫珝歌就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一种外壳,完全不让人渗透看穿,将自己牢牢包裹住的封印。
就在她脱口而出任清音的时候,那层封印的确是瞬间脱落了,他说心情好,大抵也是指得这个吧。
无论是什么奇葩而诡异的母子关系,他一定对任霓裳有着极深的感情,所以……她就不说,憋死他。
聪明人最讨厌的是什么,就是被人看穿。
她告诉他,她看穿了。
任清音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消减,仿若毫不在意,“方才说了送你一卦,那就送你一卦,听不听在你,送不送在我。”
纤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捏着,随后指向了她,“姑娘,今日你犯桃花劫,听我一言,千万小心。”
“呵,桃花劫。”南宫珝歌上下打量着他,“以你的姿色,算得上桃花,以你的嘴,可不是劫么。”
任清音笑意深远,“多谢殿下夸赞,不过桃花劫还有一说,就是兵刃血光。倒不一定要应验在你身上,也有可能你招惹的男人,因你而起纷争呢?比如说你那清冷孤傲的蓝颜知己,或者我那个直接动手的弟弟?”
南宫珝歌脚下一顿,瞬间想到了什么!
该死的,她给段大哥留下的地址是安家落脚之处,而她方才询问莫言在哪儿,任清音避而不谈,若是莫言与安浥尘相遇,两个傲气到了极致的男人相遇,只怕不会有好结果。
她猛地瞪了眼任清音,“所以你故意不告诉我莫言去了哪儿?”
就是等着看她变脸失态的好戏!这个睚眦必报的阴险男人!!!
她方变色,就看到了任清音揶揄的眼神。
高手过招,只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