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睡衣里钻进去,她的纽扣被人解开,两副滚烫的身体肌肤相亲,触感越来越真实。
初楹的意识骤然苏醒一分,摁住男人的手,“外公外婆在楼下。”
半梦半醒之间,她的声音软软糯糯,毫无抵抗力。
“初楹,你先招我的。”
江瑾初刚刚睡着,被她偷亲,他想拉开距离,结果初楹委屈巴巴说“不要”。
嘴唇乱亲一通,磕到他的下巴,咬住他的喉结,手摸来摸去,他哪里抵抗得住。
江瑾初扣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举过头顶。
避孕意识根深蒂固,初楹既想又怕,“没有套,能叫外卖吗?”
江瑾初拨开她的刘海,“我带了。”
初楹无暇去想为什么他会带套,不舍得和他的唇分开,纠缠不休,比平时更热情,直接提要求。
“我要背后。”
江瑾初从桌子上找到东西,“好。”
“趴好。”
“唔,好shen。”
初楹的意识没有完全清醒,昏昏沉沉,说话肆无忌惮。
她的脸埋进枕头里,靡靡艳艳的声音被枕头吃掉。
江瑾初抚摸她的嘴唇,“不用咬着嘴唇,房间隔音好,外公外婆的房间在东边。”
初楹呼吸轻颤,“锁骨不能留印子,明天要穿一字领婚纱。”
来自她最后的理智。
初夏的季节,窗户微开,纱幔被风扬起,月光洒进地板。
微弱的光线下,女生的蝴蝶骨蹁跹飞舞。
远处是湖泊,前方没有房屋,四周十分安静,除了二楼西侧的房间。
发出一阵又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江瑾初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欺负的确来自床上。
床停止了摇晃,床头的台灯被打开。
初楹抱着被子哭泣,身体发抖,鼻头微红。
江瑾初起身想出去倒杯水,初楹猝然抱住他的腰,“你不要走,你抱抱我。”
“我不走,今天怎么了?”
女生今天有点奇怪,不同于以往的热情和眼泪,而且一直让他重一点。
初楹牢牢搂住他,“没事,想抱抱你。”
江瑾初吻在她颤抖潮湿的眼睫,“哭什么?”
“你太用力。”初楹倒打一耙,她知道是她自己的要求。
想体会到江瑾初的存在。
是真实存在,不是她的臆想和做梦。
初楹发泄完情绪,驱散走不安全感,命令江瑾初,“我要喝水。”
咕噜咕噜喝完水,她伸出胳膊,“我要洗澡,你抱我去。”
江瑾初任劳任怨,照顾初楹洗澡、吹头发。
初楹:“都怪你,吵我睡觉。”
无理取闹是为了隐藏真实的情绪,江瑾初心细如发,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的错,睡吧。”
在黑夜中,江瑾初若有所思,她的情绪是在看完毕业照出现的。
所以看到了什么,让她发生这么大的波动。
由于高三生下午返校,临桐一中的拍摄需要提前,又是一个早起日。
初楹头疼欲裂,果然和早起有仇。
她脱下睡衣,闭着眼睛套上衬衫。
初楹瞄到膝盖处明显的红印,她问江瑾初,“好奇怪,我的膝:盖怎么红了?”
江瑾初怔住,“你不记得了?”
昨天没有喝酒啊,所以他是被她睡了,当事人还不记得。
初楹一脸疑惑,“记得什么?”她在大脑里搜索记忆,完全没有印象,一定是昨天太累的缘故。
江瑾初随口编造,“昨晚你起来喝水撞到床腿了。”
理由合情合理,具备十足说服力。
结果,去酒店换婚纱出来,初楹满脸通红跑到江瑾初旁边,羞愤地说:“江瑾初,丢死人了。”
江瑾初不解道:“怎么了?”
初楹瞪向他,“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
婚纱笨重,需要工作人员帮忙,从镜子中看到她们神情异样,初楹一低头看到胸前的红印。
江瑾初面无波澜,“没什么啊。”
初楹拆穿他,“胸前的红印被别人看到了,你昨晚趁人之危。”
昨天早上换衣服并没有,今天早上就有了。
江瑾初微勾唇角,“嗯,我趁你之危。”
他的确做了,他受着。
初楹恍然大悟,“所以膝盖不是磕到的。”
江瑾初说出实情,“你半夜突然亲我,脱我衣服,我没忍住,半推半就就做了。”
他的语气坦坦荡荡,没有丝毫抱歉之意。
甚至有种他是良家妇男被欺负的感觉。
好一个半推半就,白天忍不住亲她,晚上忍不住做,这样说,是她睡了他,他何其无辜。
初楹嗔怒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