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说:“我强。”
风惊濯懒得理她。
指指胸口:“你知道烹魂锥是什么吗?”
“远古法器。”多的她也不知道,这还是听崔宝瑰说的。
风惊濯道:“远古法器,有灭天之力,它出自苍渊,本身就是苍渊的天敌。”
宁杳呆了一呆:“这东西你是从苍渊得来的?”
风惊濯嗯了一声:“无论外面是什么情况,只要催动烹魂锥,都拿得下,但它力量太大,你若不走,会误伤你。”
说到这,他又是那句话:“我无所谓,看你。”
宁杳看看他,又看看他心脏处:“我觉得,你别催动烹魂锥。”
她说:“外面的事你都别动手,我来,如果我连这一关都过不去,我还怎么救长姐?还有,每次崔宝瑰提起烹魂锥,都上窜下跳大呼小叫的,就算它有灭天之力吧,你把它钉在身体中,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还催动它——”
“我再不济,最基本的常识也不能不知道吧?你摧动它,一定会伤到你身体。”
风惊濯忽然转身背对她。
他这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宁杳不明白什么情况:“你怎么啦?”
风惊濯背对她,低头下压上扬的唇角。
没怎么,不想让她看见他笑。
第42章 他只能重重加深这个吻。……
“喂……”宁杳等了一会,戳戳风惊濯。
风惊濯抿唇,把自己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也好,不到万不得已时,暂时不动烹魂锥之力,如若自己早早支撑不住,死在半路,没有把杳杳安全送出去,那如何能瞑目。
“好吧。”他答应。
宁杳笑:“这就对了嘛,心脏上有这么个玩意,本来就够难受的,你别总想着催动催动,老老实实的啊。”
风惊濯瞥她一眼。
宁杳眨眨眼睛,食指竖在唇边,对
他点点头,闭嘴了。
越近白雾,周遭越静,轻薄的雾气如同流淌的蜜油,隐约缝隙间看见外面金光大亮,和普通日光没有区别。
风中偶尔几下细小窸窣声,侧耳细听,又什么都没有了。
宁杳站在白雾结界前,眯着眼从偶尔流过的缝隙中向外瞧:如果说,外面的景象是一幅画卷,那么她窥见的这几丝,都大差不差,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画面。
风惊濯亦在观察,但一直没有出声,想必还没摸到门道。
宁杳拍拍风惊濯,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这样不行,必须得冒个头,观察一下外边,瞧清楚了是什么情况,咱们也好有个计划。”
风惊濯也是这样想,本来一句“我出去看看”已经到了喉头,却不想她靠近说话,呵气如兰,他半面耳朵连脖颈都隐隐发麻。
“你……”
宁杳说:“你别动,我出去看一眼。”
“杳杳——”风惊濯手比脑快,宁杳话音未落,他立刻去抓住她手腕。
肌肤相触时,只觉她身体一个下坠动势,像下台阶时一脚踩空,虽然她下盘稳得很快,但风惊濯仍不免心头一跳,一把将宁杳拉回。
他唇微张,却没声音,喉头滚了滚,咽下没说出口的话,一双眼睛来来回回打量她身上各处。
没受伤,还好。
“惊濯,外面没人,也没路。”
宁杳没事人一样,面色严肃,跟他复述自己那一瞬看到的:“我们现在站在悬崖边上,外面是万丈深渊,迈出去就会踩空;山壁平滑,没有借力点。不过,离对面的峭壁,距离不算很远。”
“对面的悬崖比我们所处的地势高,上面视线受阻,看不到有没有人。但我想,若是在西荒沼泽外布防伏击的话,那里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考虑两个问题:第一是怎么过去,飞过去不太现实,肯定没那么简单;第二,对方会怎么对付咱们,在哪个时间点对付咱们——是刚冒头,还是走到中间,或是已经到对面山壁向上爬的时候,这里面,一定有一个最薄弱的环节。”
她一板一眼,脑子都用来分析,风惊濯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平复,本来不想说,可看她一点没后怕的样子,就忍不住:“以后再有探路,让我去。”
宁杳:“哎你……个人恩怨,不带质疑能力的。”
风惊濯说:“不是质疑你能力。”
那是什么?宁杳疑惑地望着他。
风惊濯摆手:“算了算了算了。”
他不跟她纠结这个问题,多说两句,只会把自己气死:“从前,西荒沼泽外面并非深渊,是一望无垠的平地。你说据对面山壁不算很远,我想这条深渊,是苍龙自己挖凿所成。”
想想也是,哪个当领导的喜欢被人对着干,更何况这还不是个人,是一处地方。自己不喜欢什么,它就反着来,治不了它,还不能想别的办法吗?
你不是喜欢外人吗,那就让外人进的来,出不去,出去就摔死。这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