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情。
血脉而已,这是最不要紧的事。连一脉相生的至亲都可杀,如紫暮这样一个早就离开中枢的属族少君而已,难道会让一个神主为之让步吗?
从前惯着她那副心高气傲的做派,不过是看在含真君的面子上,念她稚嫩天真,又得了简子昭几分偏爱,既不左右大局,放之任之也罢。
而如今,她屡屡算计彤华,又酿成大祸,彤华绝无可能再对她容忍。
但紫暮直到此刻,依旧没有想通这点。
她依旧只顾眼前,只听得见浅表这一层话,含恨道:“你与他果真不算清白!”
她觉得他们两个就是在找借口。什么主君部下,他从来没有做过她最得用的部下,即便有那么几年使官的经历,没多久也便离了中枢。
她亲眼见着这两人这些年里一直防着对方,假模假样地做官场逢迎,可他们何曾是什么休戚与共的君臣了?
这时候再回想,先前因她夹在中间、两边提醒她的那些话,仿佛真怕她辨不清楚他们之间的隔阂与矛盾似的,莫不也是此地无银,枉作遮掩罢!
这话蠢得让彤华气血倒涌——
陵游就是死于此因!
就因为她这么愚蠢的一个人,就为了这么一句信口而出的谎话!
若是从前,也许简子昭这主动赴死,真能保下什么。但如今听到此处,她已是无心再容忍半分半刻。
“简子昭想一死换你一命,现在,你就来抵这一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