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有的选吗？”

姜凤皇低下头，将整个身体凑到隋芳菊的肩膀上，她有点疲倦了。

“爱妃肯概述朕就好。”

隋芳菊的手摸上姜凤皇的后颈，一下一下像是猫爪挠痒痒一样在她的后背上轻抚。

“陛下，真相可能没有那么精彩哦。”

姜凤皇的声音闷闷的：“那爱妃编撰地精彩些，不然就砍爱妃的头，怎么样？”

隋芳菊的唇凑下来，贴在姜凤皇的耳朵旁：“陛下舍得臣妾？”

“舍得啊，朕还有皇后呢。”

隋芳菊的手重重的落在了姜凤皇的后背上，一巴掌将姜凤皇拍醒了，姜凤皇拧着眉头：“爱妃，吃醋了？”

隋芳菊自知失态，薄唇轻抿，像是下位者姿态道：“奚家，并非真心。”

姜凤皇睡意全无，索性爬起来，一双丹凤眼深深地看向隋芳菊，笑的十分耀眼：“爱妃，对朕，就真心吗？”

一时之间，呼吸被人遏制住，面对着姜凤皇的笑容，隋芳菊第一次感到无地自容。

对啊，面前的可怜君王，无人真心对他。

苦涩的笑在姜凤皇的唇边荡开，她拍拍隋芳菊的胳膊，关心道：“白天那一扎，是朕下手重了。”

“没事。”隋芳菊的嗓子似乎卡出了什么，她低下头，不敢看姜凤皇那双略显沧桑的眼睛，“臣妾可以要一个补偿吗？”

姜凤皇猛地低头，羞赧道：“朕身无分文的……”

隋芳菊睨了一眼，叹气道：“没钱还去逛窑子。”

姜凤皇眼睛一瞪：“朕那是有要紧的事要做！”

隋芳菊：“补偿？”

“你说，亲朕一下，江山和命都给你！”

“臣妾别无所求，皇后进宫，我不许你去他宫里留宿。”

嗯？

姜凤皇定定地看向隋芳菊的眼睛，眼前人到底在想什么？

姜凤皇欲答应，就看到小汪子拉着曹太医进来了。

趴在隋芳菊身上的姜凤皇猛地起身，慌慌张张像是被抓奸一样狼狈。

曹太医和小汪子皆摆手抖腿望天。

姜凤皇轻咳两声：“曹太医。”

“臣在。”

隋芳菊掀起眼皮子：“容君，陛下知道了。”

曹容君的心头突突地，抬起头来看向随意坐在塌侧依旧不掩养尊处优的隋芳菊，下意识道：“陛下都知道啦？”

隋芳菊挤了挤眼睛：“对的，陛下知道我的肚子里没有孩子。”

“哦。”曹容君仿佛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不忘吐槽，“我就说靠假怀孕……”

隋芳菊声音拔高：“掩饰臣妾是磨镜的事情，确实不妥。”

曹容君：“磨镜？！”

姜凤皇手里把玩着是隋芳菊腰间的玉带，闻言抬眸：“哟~爱妃，曹太医不知道你是磨镜的事情？他为何替你做假怀孕的事情？”

“曹太医，朕的耐心有限。”

曹太医下的扑通跪下，脑袋都要低到砖缝里去了，一言不发。

隋芳菊皱着眉头自下往上窥伺姜凤皇的淡淡笑意，这人方才还在同自己情深意浓，如今伪装上了爪牙，像是嗜血的恶魔。

隋芳菊的心头跳了一下，她来不及掩饰自己脸上的慌张，伸手去扯自己腰间的玉带，委屈道：“磨镜之事，，实乃世俗不耻，臣妾与曹太医交情不多，怎的会到处与旁人说。”

姜凤皇“哦”了一声，手捏上隋芳菊的下巴，迫使面前的高个儿女子看向自己：“那，朕倒是爱妃的亲近之人？”

“嗯。”随着声音下来的还有一滴泪，滑过惨白的脸蛋，爬过殷红色的唇，落在姜凤皇的指尖，凉凉的。

姜凤皇松开手，无情的帝王向来不会怜香惜玉，她冷冷道：“贤贵妃的肚子里怀有朕的亲生骨肉，这点毋庸置疑，听到没有。”

曹太医身子跟着抖了一下，埋首道：“臣遵旨。”

这句话的含金量是他和贤贵妃都不用死了，但是一旦这位无情的帝王不需要贤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