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真挚,说到自己时也并无自怜,看不出是自杀过的人,证据都在,包括当晚送他去医院的老刑警,也能作证。
检察官道:“留守的乡下孩子,是很可怜,缺少关爱,你这是做好事。”
李秋屿道:“我没想过做好事,也没想过追求当一个高尚的人,只是简单地想,我的人生就这样了,混沌不清,谈不上有什么价值。如果我没碰上她,不会主动想着去资助小孩子读书,那跟我没关系。但碰上了,很自然地想去管一管,她需要的帮助,只是那么一点。外人看起来,是我帮了她,开始是的,后来就不是了,我自杀当晚是她发现的,因为她觉得我一个人过年无处可去,可以和她还有奶奶一块儿过个热闹的年关,所以来找我。她跟她的奶奶,对待我像家人一样,因为有她们这样的人,我想活着也没那么差劲。我知道自己没多好,但至少在这对祖孙面前,我愿意行得更好,才不至于匹配不上她们的情感,她们都是感情上很朴素没有伪饰的人,能让人的心平静。明月有父母相当于没有,奶奶也去世了,现在念高三,面临高考。无论如何,我在这些案子上都必须尽力,我可以有污点,但她不能有,我不能让一个十几岁的人背负这些。”
检察官沉默了会儿,手底翻检着材料。他想起自己的女儿,十几岁时,是家中的明珠,有无数人爱她,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她非常幸福地度过了青春期。
他又跟李秋屿沟通了些细节问题,非常耐心,严谨。
“这些证人,或多或少都跟你有些关系,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他们在你跟李明月的关系上,有一样的看法。”
“我一个人,没有组建家庭,李明月是个花季少女,这难免让人容易心存疑虑,我可以理解,但表象跟真相,往往不是吻合的,我希望用证据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