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
虽说过去没这名目,那些当官的从?不会放过刮油水的机会,就算胡诌个名目出来让你多掏银钱又如何。
“依着去年?的名目算下来,怎么?也要十几两。”
苏乙轻叹一声?。
拿口税和船税来说,他们一家子三口人、一艘船,无论男女哥儿,满十五即是一丁,一丁的口税去岁已是一两二钱,今年?只?会涨不会跌。
船税一条上,越是新船税钱越高,他们家的渔船是老船了,按着六两一年?缴。
别的就不好算了,条例年?年?变,全看那些上门的小吏怎么?讲,问你要多少就是多少。
只?要家里掏得出银钱,钟洺就不担心,令他生疑的是税吏迟迟不上门的缘由,需知收税可是衙门一年?到?头里的大事,税银钱粮若不能按时收缴完毕,一县的官吏都?要吃数落。
除非是出什么?大事了,只?求别是海寇来犯,或是哪里起了战事的苗头就好。
他存了心思去乡里打听,不止寻了詹九,还问了相熟的食肆掌柜乃至裘大头。
不少小官小吏也是花楼常客,还有那等商贾之家,出来偷腥的老爷公子,因家中商号遍布四处,商船、商队南来北往,出入府城、县城,消息亦灵通。
裘大头这回动作比詹九快,这日钟洺上门去送十五斤海参,他请钟洺去自己屋里坐,说有消息讲。
钟洺还记得那屋里能把人熏个倒仰的味道,遂主动提出请裘大头出去吃盏好茶。
“实是我回去还要做酱,吃不得酒。”
裘大头不挑这个,好茶不比好酒便宜,他不是日日腌在酒罐子里,有时也乐意吃些茶提神。
两人出得怡香楼,路过詹九家所在的巷子,进去喊一声?,见詹九也在家,便邀着一路走,就近找了个茶肆坐。
入了内,钟洺要一盏好茶,两碟茶点,一盒子各色干果,听裘大头细说来。
不听不要紧,一听还真?让他们俱都?吃了一惊。
“你是说,咱那县老爷犯了事,现已给摘了官帽发落了?”
裘大头点头,低声?道:“是如?此,现在县衙没个说了算的,可不乱了套,春税一事自就耽搁了,不止没去你们村澳里收,就是乡里也不见得有人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