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冰天雪地,室内温度宜人。
程之骄眼仁漆黑,抬手帮他脱衣服。
林沸不敢乱动,跟个被人伺候的瘫痪大少爷似的,对方让抬手就抬手,让抬腿就抬腿,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最后终于把那层负担全卸了下去,坦诚相见了。
他像个虾仁一样缩在程之骄怀里,之前路上那些浪得不行的小心思全都缩没了影。
在关键时刻范怂,脸蛋煮熟了一样,抱着他脖子却不敢看他脸:是、是我来吗?
程之骄没出声。
林沸叹了口气,在他颈侧亲了下:还是我来吧
男人全身的肌肉一下绷住,呼吸紊乱地把他脑袋抬起来。
四目相对,程之骄目光如炬,林沸强装镇定,还露出一个笑来,脸更红了。
程之骄看得受不了,贴过去,沉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林沸扭开脸,正要复述,突然间表情变了,不敢置信地瞪着程之骄。
男人无声地将他往上抱了抱。
林沸呼吸不稳,说话带着小鼻音:你硌到我了
那句话成点燃一切的的火引。
再一次跌入被窝,随即被人严丝合缝地覆上。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有点儿出乎林沸的预料。
漫长又煎熬的准备工作过后,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对,应该是巨门。
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风雨飘摇。
他觉得自己特像台风天的一把雨伞,在那种暴风中完全起不到任何作为伞的作用,只能颠来播去地随风折腾,想要找个安全角落躲避一下,下一秒就会被无处不在的风找到拖拉吹回去,真是恶劣得不讲规则,怎么都不让他安逸
两个小时后,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林沸恍恍惚惚地趴在床上,身后是紧紧抱着自己的程之骄,对方疯劲儿过去后就一直箍着他不松手,来来回回地叫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