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点吗！

纪凝从卫生间出来，强调道：“洋娃娃也不是人，是假娃娃。”

竹竹用力点头：“假哒！”

……

在乔茵茵的坚持下，三个玩具下了床。

竹竹小朋友摸了摸洋娃娃和小兔玩偶的头，又摸一摸乐高车的轮胎。

“今晚请你们打地铺哦。”她奶声道，“不要怕，姐姐在。”

童之乐：“竹竹是它们的姐姐，那你是什么？”

“妈？”纪凝叹气。

这一晚，她们就像是真的回到学生时代，屋里住着五个人，就连洗澡都要排着队。

好不容易到大家都洗漱完，已经九点多了，这个时间点在平时，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是今天，柔软的床像是在向她们招手。

大通铺没有围栏，竹竹小朋友不能睡在最外面，一不小心很可能会摔下去。纪凝让崽崽贴着墙睡，其他女嘉宾们一个挨着一个躺下，倒不算很挤。

乔茵茵躺在纪凝和童之乐的中间，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眉心拧得紧紧的。丁暮芸关了灯，只留一盏纪凝带的小夜灯，在床头柜上发出微弱的光芒。

“好快，节目一下子就要结束了。”童之乐说。

女生宿舍的夜谈时间，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童之乐告诉她们，第二期节目结束时，哥哥送她回家。妈妈和继父在节目中听说童之奇会送妹妹回来，准备了一桌子好菜，想要好好招待他。但是童之奇不光是没进家门，他甚至都没下车，妹妹刚抽出拉杆箱的拉杆，他的司机就直接开车走了。

丁暮芸这些时日里被问最多的，是向星晖的问题，不管是亲人还是圈内圈外的朋友，都要关心一句。到了托比拉，她同样做好准备好一番说辞，然而没想到，纪凝和童之乐都没有提到向星晖的名字。

她们只想知道，这些天她去了哪里散心。

“到处走走，拍了不少照片。”丁暮芸笑着说，“还吃了些小吃，油炸食物和甜品都是热量炸弹，以前不敢吃的。”

入行以后，丁暮芸抓住几个时机，事业风生水起，去哪里都会被偷拍。从那之后，她出门一定会精心打扮好自己，发型、衣着和妆容都是一丝不苟，同时保持身材，到了四十岁仍能穿得下十八岁时的裙子。直到这些天，她忽然想要给自己放个假，不必等到退休后，她迫不及待，想要松一口气。

“媒体每天都跟着拍，去了哪里都能被他们找到。登出来的照片，说我放弃形象和身材管理，是受到了打击。”

“我也看见报道了。”纪凝说，“把黑的说成白的。”

“那都是外界的议论，我突然意识到，也许别人说什么根本不重要。”丁暮芸温声道，“这些天过得很开心，真的。”

“不过我以为你们会问向星晖的事。”她笑道。

“不问。”纪凝皱了皱鼻子，“倒胃口。”

“这个可以说吗？”童之乐小声道。

“可以。”丁暮芸失笑，“确实倒胃口。”

“凝凝呢？”童之乐问，“最近在忙什么？”

女生宿舍的悄悄话时间，纪凝很坦诚。

她告诉她们，自己回了一趟家。童之乐和丁暮芸不知道纪凝和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竹竹小朋友总是念叨着爷爷奶奶，从不提姥姥姥爷，就可以看得出来，纪凝和他们的矛盾还不小。

“那天是下雨，要走的时候，我给江乘打电话。”

“然后呢？”

“然后推开大门，他就在门口！”

“哇！”童之乐说，“江总还会来这一套！”

“当时看见他，是什么感觉？”

纪凝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

一直没有加入话题的竹竹小朋友，用电话手表给爸爸发语音——

“爸爸，妈妈说你超帅耶！”

纪凝：？

“你怎么还没睡啊！”

夹在中间的乔茵茵的眼皮子动了一下。

她也醒着，装睡听小秘密呢。

过了十多分钟，乔茵茵还在装睡，其他女嘉宾们是真睡了。

她悄悄起身，小心翼翼地，一回头，在小夜灯光芒的照耀下，和贴墙躺着的小人儿对视。

宝宝在玩小脚丫，看见有人还醒着，歪着脑袋眨眨眼睛。

乔茵茵悄摸摸溜下床。

竹竹小朋友见状，有样学样，从床尾爬了下来。

乔茵茵用气音说：“你也是只夜猫子？”

竹竹没听懂，也小声问：“是猫头鹰吗？”

乔茵茵撇了撇嘴，转身想下楼溜达一下找点吃的。

打开房门，热浪袭来，她忽地想起客厅里没装空调，重新把房门关上。

转过身时，她看见竹竹盘腿坐在地上，照顾小玩具们。

“一起玩吗？”竹竹问。

乔茵茵：“我才不要。”

她走过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