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她啊!”萧皓琛忽然就提起了莫大的兴致,“听说师兄当年多年未曾归山,只为听她奏上一曲。甚至还为了这段曲声,上了鹤鸣谷,忘掉心上人。弄得我也很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琵琶声,能让他的心,醉倒在了当年的秦淮。”
言静臣没有再去理会萧皓琛这有些肉麻的话语,而是走入偏房,再走出时,手上便多了个琵琶。
“请吧。”萧皓琛做了个“请”的手势。
言静臣点点头,“已有多年未弹。献丑了。”
“铮”的一声,言静臣重重拨弄起琵琶弦。
出乎萧皓琛意料的是,言静臣抚弦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生疏,而是有种说不出的娴熟。
弦音苍渺难觅,仿佛出尘世外。
却又无处不在。
萧皓琛闭着眼睛,倾听着那似有似无的琵琶声,指尖在拂尘柄上轻轻敲击着。
以至于到了最后,曲似终了,却又未终。
“有好花,好茶,好曲相伴,也算得上是不虚此行了。”萧皓琛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
言静臣收起琵琶,不由一愣。他的梅花栽在后院,他们昨夜是从正门而入,按理说,萧皓琛应该没有看到院中的那些梅花才是。
难道说,昨夜的那个黑衣人……
“只是,春尽芬芳,万物有法。王爷,告辞了。”萧皓琛朝着外边走去。
恰好梅花入窗,跌入茶间,涟漪一片。
“花,该谢了。”他看着此景,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