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这才叹了口气。
庄子休啊庄子休,你在期盼着什么呢?
那个人不过只是今日没来罢了,你又不是不知晓他是有多忙。
想虽是如此的想,但是失望终究是掩盖不了的。
庄周走到了后台,发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一位马夫还在等着自己。
外头的天渐渐的暗了,雷声想起,想来是要下大雨了。
“大哥,您先到外面等我吧,给赶马座儿上盖了蓑衣。”若是马夫一直在内里等着,一会儿出去定然是要淋雨的。
马夫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应了一声之后就出了去。
庄周开始给自己抹去脸上的油彩。
终究是露出了那一张清秀的脸。
庄周瞧着黄铜镜中的模糊人影,叹了口气。
“叹个什么气?是不是遇到了烦心的事情?”忽而,身后传来了一声男音。
庄周心中赫然就迸发出了满心的欢喜,他回过了头。
外头开始下起了雨,这天儿更是阴沉。
那个少年仍是一身的华服,立在门口,对着庄周笑着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庄周实在是不知晓自己怎么了,不知晓自己为何会冲上前去抱住这个少年,不知晓自己为何会一遍又一遍的说:“你来了……”
可能庄周怕的,只是自己被抛下吧。
怕不管在何时何地,一回头,终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马车之中极是简陋,有的地方甚至是漏了雨,雨水嘀嗒嘀嗒的落了下来。
外头的车轮吱呀吱呀的转着,声音十分的刺耳。
马车之中的底下为了干燥,还铺上了稻草。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都同庄周身边这个华服少年格格不入。
“一会儿你要去哪里?”庄周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少年一句。
方才扁鹊的神情实在是把自己吓到了,毕竟庄周从来没有见过这等的神情。
就像是……自己是一个猎物,而后被捕之后猎人靠近的感觉。
而且扁鹊脸上的伤痕也是吓了自己一跳。
在庄周的认知里,像扁鹊这等从未受过什么伤害的小侯爷,脸上怎会多出这一道可怖的伤疤?
当时不管庄周问了什么,扁鹊都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这戏台子是不能久留的,庄周无法,只能把扁鹊拉倒了自己的马车之上。
“可……可以去你那里吗?”扁鹊怯怯的道,就像是头一回见面的时候,自己生怕庄周厌恶自己的感觉般。
庄周听了,面皮儿蓦然的就烫了起来。
他想要拒绝,可是扁鹊这等唯恐会受伤的神情,叫自己无法拒绝。
“我那里可是简陋破败得很,你若是……”
“无妨无妨!”见庄周同意了,扁鹊一时间高兴的不知所以。
庄周忽而就不知晓该要说些什么了。
扁鹊一直以为,庄周再怎么说,也是这朝歌城之中最有名的角儿,住的地方断然不会像他自己个儿说的那般简陋。
可是到了地方之后,扁鹊就知晓了……
那是一个瞧来就十分破败的茅草屋,外头的院子铺了青石,倒也是显得干净。
可是这屋子……
扁鹊觉得,这种小小的屋子之中,就算是不漏雨,怕是蛇虫鼠蚁的也少不了。
这庄周还真是从不骗人,这等的地方……还真是简陋。
“进来吧,一会儿全湿了。”庄周看出了扁鹊心中的抗拒,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唤了扁鹊进屋。
庄周进了房之后,便就开始收拾东西,而后给扁鹊倒了一盏茶:“早和你说过了……”
扁鹊细细的瞧了屋内场景一番,庄周是个喜欢干净整洁的人,所以屋中收拾的倒是板板正正的,一尘不染。
“你就住在这等地方吗?”扁鹊实在没有忍住,对着庄周问了一遍。
“嗯……住在这里十好几年了。”庄周轻轻的咳了一声,想来是不太好意思。
“那……”忽而不知晓自己要说些什么了,扁鹊只能也顺着庄周咳了一声。
“那什么?”庄周可是听见了扁鹊的话。
“没……就是觉得……你能在这里住十几年,实在是辛苦。”
庄周听扁鹊这般的道,不禁轻笑了一声:“你觉得辛苦,那是因为你是七小侯爷,自小就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自然是体会不到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艰辛。”
“不是……我……”扁鹊还想要反驳,被庄周制止了住:“对于我们这种小人物来说,能够有个地方住着,有口热饭吃着,那便就是天大的荣幸了。”
“抱歉……””扁鹊思索了良久,还是对着庄周倒了歉。
“抱什么歉?”庄周也不知晓扁鹊为何忽而道歉。
“我……我什么都不知晓,什么都不了解……”扁鹊低下了头:“就对着你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