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了好一些话,简家南是劫后余生,单季青呆在学校里面应该一直挺安全的,但是看他现在全身抖如筛糠的样子,还有说话都掩饰不住的颤音,简家南都觉得,单季青才是那个比她还要像从雪灾里面幸存下来的那个人。
没办法,小伙伴害怕了只能简家南自己亲身上阵去哄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虽然有帮派在附近交火吧,但是离我们公寓还挺远的,他们可能也估计这一片是富人区担心遭到报复吧。而且我们这里的保安部门还是挺尽职尽责的,你看我们还在一楼大堂点火取暖了,真是对得起高额的管理费啊。”
简家南慢慢地说,一边说她一边轻轻拍着单季青的背,竭尽全力地安抚他。
“是吗?你可不要哄我,整座大楼都停电了,也没有能跟外界交流联系的方法,暴风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行,你怎么可能不害怕?”
简家南心中一动,刚刚那一瞬间两个人一见面就出现的复杂情感,好不容易被压下了,现在又涌上心头了。
就是因为这个吗?单季青他就是因为担心自己,他觉得附近不安全,就觉得自己会害怕,所以才会想尽了办法也要赶过来?
大雪依然没有停,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单季青的头发上都落了点点白雪,看起来整个人都要被大雪淹没的意思。
简家南连忙拍拍他的肩,推他进公寓一楼,“快进来快进来,可不要仗着现在自己年轻力壮就可以不害怕风吹雨打,现在水那么大,要是继续站在雪地里该有多冷啊,快点进来尽量暖和暖和,反正篝火还有余温在,你也可以体验一下你的小伙伴这一晚的经历。”
单季青温顺地被简家南推了进去,好像无论简家南要对自己干什么事情,他都会甘之如饴一样,但他就是不肯离开简家南,一定要跟简家南连在一起,亦步亦趋的。
不仅如此,他还像是个十万个不可能成精了一样,一秒钟的停顿时间都不给简家南留,不停地在问问题。
“你昨天害怕吗?”
“你昨天怎么度过的啊?”
“停电的话你有呼吸不过来的症状吗?你小时候有一点怕黑,现在有变好吗?”
……
简家南一边耐心地回答单季青的问题,一边在心里面沉思,这些问题应该是自己这个劫后余生的人来回答的吧,她才是最需要安抚的那个人,怎么单季青现在比简家南还要需要安慰啊!
简家南转移话题,“对了,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过来的呢?这么大的雪,你从哪里弄这么个出除雪机过来的?后面还跟着一对队伍的警察,看这场景不像是过来维修水管的,更像是来一枪爆头的。”
单季青这才渐渐地从害怕的情绪中缓了过来,下意识地着简家南的问题回答:“跟你挂了电话之后,我心里面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会随时被人破门而入,造成没办法挽回的结果。”
“所以我就在想方设法一定要过去你那边,新闻报道上面说是什么最大的帮派和第二大的帮派交火,所以我就去找了大使馆,除雪车是大使馆那边的人安排的,后面的警察是我报警之后说明了情况,他们派来的。”
简家南简直要晕倒了,什么!这种事情你竟然惊动了大使馆!
单季青认真地说:“我国公民在国外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助大使馆,这不是南南你爸爸妈妈在送别宴上说的吗,我可是一直记得牢牢的。”
简家南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觉得自己遇到的不是什么大事儿,大家在公寓里面安全的很,哪里需要用得上求助大使馆呢,还是应该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需要的人吧。
但是单季青能排除万难,想尽了办法也要赶来她的身边,简家南心里是非常感动的,与此同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涌上了她的心头,有什么东西在两个人之间悄然变了质。
“好,好好好,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我们回房再说吧,我摸你的手都要冷死了,你穿的那么单薄,大雪天怎么顶得住啊!”
简家南拉着单季青就要回去公寓里面做一点保暖措施
,没想到刚走两步又被两个人拉了下来。
看面孔非常亲切,是中国人。
“小姑娘,你的这位同伴为了你的安全可真是着急的都快要上火了啊,要不是他来我们大使馆求助,我们都不知道你一个出门在外的留学生遭到了这样的困难。”
男人姓周,看起来和蔼的很,从年纪上确实是可以称一声简家南为小姑娘的,他同时也是单季青打电话过去大使馆的联络人。
简家南马上道谢:“真是谢谢您了,劳您费心了,要不是你们的到来,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救援,这边的雪太深了,要不是出动了除雪车,肯定寸步难行。”
也不是每一个警察局都会配备除雪机的,要调动这样一台大机器,他们肯定费了很多心血。
“没事没事,你安全了就好,这样吧小姑娘,记得脱线之后给家里人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