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只能把脸往床单里深埋,流出来的酒液冲到床上,朝着她趴跪出的褶皱,一路溪流似的冲进她的嘴里,鼻孔里,她被呛着了。
童春真大声地咳嗽,身体剧烈晃动,林咨诚搂着她的脖子把她掀起来,童春真看起来很惨痛,头发跟神情一样凌乱,可还好好地含着那枚小木塞,嘴唇间露着牙齿,把小木塞的一头咬出碎碎的小木块儿,跟唾液粘在嘴角颊边。林咨诚亲了她的颈侧,从耳垂亲到下巴,童春真完全不躲,林咨诚鲜血淋漓的小臂勒着她的胸口,蹭得到处都是血痕,床单上也有,被白葡萄酒稀释得晕染开,化成大片大片的花朵。童春真垂眼看到林咨诚的伤口,还有一些玻璃渣陷在里面,眼睛一样莹莹发亮,血像涂料失了真,因为淌得太多,不像是这种皮肉伤能流出来的。林咨诚示爱的方式总表达得异常惨烈,向她表示对她身体的亲近,也总用近乎虐待的手段,不针对她童春真,就要针对他自己。童春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招惹上这个小疯子,孙媛雨提醒过他,说林咨诚从面上看就受过苦,这种人时刻准备着报复,不管你无不无辜。她倒是识人,只是人生里没允许她有些好运,孙媛雨的毒瘾越来越重,不可能戒掉了,老公不愿她再在交际圈里丢人,把她关家里用毒喂着,孙皓敬上着国际幼儿园,再上国际小学,没有几年就要到国外去。想想还有些唏嘘,童春真对孙皓敬一直是很喜欢的,但他的生父要要回去,她也不可能扣着不给,她只是没关系的人。这就是际遇了,每个人会怎么样,都是定好了的,跟自己没关系。
很快童春真就享受起来,嗅着鲜血的腥味,视觉上也有十二分的冲击,这都刺激了她。林咨诚圈着她在怀里认真地把弄,手放在她的阴户上揉得没有间歇,左手抓她的胸口,手劲儿捏得她的骨头钝痛,只有那小圆韧的屁股枕在他的腿上,软绵绵类似个玩具。童春真太瘦了,这样好,永远是他臂弯里的木偶娃娃,也不会叫苦,木塞在她的嘴里,由她愿的随时可以吐出来,但她就是含着,这也是她的愉悦,他和童春真像共犯的拍档,没有谁欠谁,也不说谁对不起谁,不过这是童春真自以为的标准,林咨诚的标准是童春真必须无条件地顺从她,方方面面,其中顺从他的爱是一小方面,是理所应当附加的成分。林咨诚狠劲蹂躏着童春真的肉体,他不知道他此刻在童春真眼中有着跟孩童肖似的面貌,无论他表现的是愤怒、渴求,还是憎恨,他只会用施暴来索取他要的东西,他永远只能挥舞拳头、痛哭或下跪,一切都是要用力气的。
林咨诚的舌头在她身上游走,他会咬她身上的肉,拿牙齿错着推进,每次舔抵都是在满足他从婴儿时就空落的口欲,他那时就得不到的,现在也不得到,他那时不满足的,将永远不会满足。他对童春真的感情只会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索取式的蛮横无理的爱情,童春真十分清楚,为什么还要耗费自己来陪他度过没有终点的青春期?
答案就是童春真渴求耗费。
林咨诚抓起童春真雾一样卷曲散漫的长发,让她抬起头来,童春真耽于情欲的脸蒙了一层油油的密汗,林咨诚也是,他的脸是雪白的,根根清楚的眉毛,温柔的鼻子,翘起的嘴唇,这些都浸在一层水里,他的两颊也有红色,比童春真更为娇美。说他是个孩子是不应该的,他早就长大,或者说他的世界里没有成长的阶段,从他出生起他就领受了他具有审判性的命运,相较他而言,童春真显得那样完整,从被呵护的幼年再到被宠爱的青春,一个温宏而已,把她缤纷岁月里的几帧变成黑白,这就是她天塌了一样的苦难吗?林咨诚绝不会以为然,不过就是这样的打击,使童春真疑似地成为一个同他一样浑噩的人,会愿意当他的共犯,林咨诚有时候想让童春真痛,是怕童春真突然想起来她跟他的差距,那时童春真会像一只风筝,飘飘地就要走了。
他不想这样。
童春真被她按在床上,大臂下夹着那根使她显得像被吊起来的拔毛白皮鸡的竿子,手翻过来在腰后面背住,让林咨诚牢按住,上半身死死贴着床,腿也要折下去,不然绳子回牵得很痛,钝刀割肉似的在她被吊了许久的皮肤上施虐,林咨诚的鸡巴埋在她的身体里,每往前顶就让她照着床单磕头,浸润酒液的布料挨着嘴唇,隔一会就引出来同样湿润的口水,滴答在床单上,半张的嘴唇被操弄得耷拉出一截舌尖,迫不得已地舔到棉质的酒液,林咨诚操了十几下便把她扯起来,手顺着脖子摸过去,食指跟中指撬开她的牙关,深深插进她的喉咙里。林咨诚说:“姐姐,你记得我昨晚的话?”
童春真昏昏沉沉,手脚被绑麻了,只有跟林咨诚连着一起的那一处有感觉,林咨诚总也不射精,把她磨得很惨,那里该肿了些,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她现在浑身都发烫,脑袋也想不明白了,林咨诚看她这个样子,也不指望她说些什么,他的手只管往童春真嘴里捅,她的身体标枪一样笔直戳在他的腿上,比任何一个士兵都忠诚,任务只有让林咨诚操得高兴,操得称心。林咨诚掐着她的腰,把她往上举了举,刚拔出来的阴茎又慢慢插回去,童春真的舌头被林咨诚的手指挤压到最底,挨着他的指节难耐地呜呜嗯嗯地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