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保平安。”
“今夜卑职会在天生城值守。公主有任何事情,还都可以随时回来,我必恭候公主大驾。”
孟贺利止步于驿馆之外,言语意味深长,似是别有所指。
烽火弹指三春,或便是有些人的一生。
渡口和驿馆中人的脸孔,三年里,早也不知换过多少轮了。如今的驿丞陈七是个颧骨高耸鼠须稀疏的中年男子,袍子松垮地罩在竹竿似的身上,走路如风,腰间的驿符与铁钥撞得叮当响,对着孟贺利时,满脸谄媚之色。
大约也见多了从四面八方赶来此地只为得以觐见天王一面的人,或当这一行主仆也只是某地豪族,并不放在眼中。孟贺利离去后,不过只用他那一双三角眯缝眼略略看了眼头戴幂篱的李霓裳,叫手下的驿卒领人进去,照孟贺利的意思,安顿到最好的东屋里,自顾便就走了。
天黑了下来,瑟瑟捧着烛台入屋。
李霓裳独坐,瑟瑟掌灯过后,走来停在她的身后,开始为她拆发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