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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梦蜉蝣 第43节(2 / 3)

很笨胆子又小,车祸发生和有人丧命,都是客观事实,非要把帽子抠在章岩头上才出现了不实,不实才会被推翻。真相和很像真相,阐述起来是两码事,但作用是一样的。”

章明熹啧啧:“傅总,厉害呀,怪不得您日进斗金,合着这娱乐圈已经给您玩明白了。”说着朝傅易沛拱手作揖,“望多提携,望多指教,妹不胜感激。”

虽然车厢回荡的是成寒的音色,但每次听到这首歌,傅易沛会下意识想到的,仍是某个雨夜里的林晋慈——在便利店的屋檐下避雨,可能是担心打印的资料弄湿,用外套轻裹着,抱在怀里,穿一件麻质的米白方领衫,人显得很单薄。

傅易沛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悠远:“我能指教你什么,我也是跟别人学的。”

章明熹立即问:“谁呀?”

傅易沛一直想着这个人,却没有说名字,好似只是任由自己沉入回忆里,“她很擅长说蒙太奇式的谎言,可以一直说真话,去编造一个假象。”

“真能这么厉害?人也不是傻子,那么容易就被骗?”

“不是被骗,是人有欲望。”

傅易沛一笑,不像释怀又似释怀,“在信与不信之间,每个人其实早就下好注了,她好像只是很聪明,很会观察,总能判断出对方下在哪边。”

章明熹猜测:“学心理的吧?”

“不是。”

傅易沛淡淡说道,将视线转去车窗外,高厦远矗,城市绿植间楼宇泱泱,也曾问过她为什么会选择学建筑,她像学业顾问似的,结合自身说出许多分析利弊的话来,而在另一个学电影创作的人听来,显然少了一些理想的人文色彩。

她把问题抛还给傅易沛,问他什么是人文色彩。

傅易沛简单解释,人文色彩大概是指人与人所属的文化关系之间所产生的美与情感。

她微微恍然,“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那我换一种说法吧——因为建筑是人类文明的潮汐,在无生命的石木堆砌与坍倒间,是生命的变更与迁徙。”

彼时的傅易沛,亦如此刻,跳脱本体观看自身,一个人的灵魂闪光处,有另一个人在鼓掌。

他看她的眼神,实在是过于迷恋了。

车子过了入园处的闸道,傅易沛忽然记起那次聊天,林晋慈好像夸过他。

——“你好像是理想主义”。

因林晋慈的特立独行,二十岁的傅易沛似乎失去了正常的判断,黑白可颠倒,好也可以是坏,以林晋慈的喜恶为标准,所以并没有在听到后的第一时间开心起来,而是问:“你不喜欢?”

林晋慈应该是弯着嘴角看他的,但没有看很久,便把视线移向别处,然后低声说,不是不喜欢。

如果“不是不喜欢”是喜欢的意思,那么四舍五入,林晋慈也算说过喜欢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得到了妥当处理,章明熹感觉下车后的傅易沛,好像缓解了一些纷扰的情绪。

但傅易沛眉心的轻松,并没有持续太久。两人绕过照壁,走过院子里的一条白色碎石小路,进了会见外客的茶厅,傅易沛很快又微妙地变了脸色。

室内暖如春日,矮桌旁有两个女人正促膝长谈,章明熹喊了一声“妈,我跟傅易沛回来了”,潜台词是人已带到,立马说要去换衣服,溜得很快。

穿一身白丝绒套装、搭着浅灰披肩的中年女人率先起身,正是傅易沛的舅妈。傅易沛远远问候了舅妈,视线自然地带到舅妈旁边年轻的姑娘身上。

舅妈含笑招手,不待傅易沛疑惑,就先做起了解释:“阿沛,你过来,你说巧不巧,刚好心玫今天来看我,我给你介绍一下,心玫是我老师的小女儿,心玫现在从事戏曲表演,你是做电影的,你们两个年轻人应该很有话题。”

傅易沛立时了然,垂眼顿了两秒,便抬步走去,主动朝对方伸手。礼节性地浅浅相握,两人便各自落了座。

舅妈怕冷场,给傅易沛斟完茶后,试图穿针引线,想谈他们都会乐器,一个古筝,一个手风琴,也算另一种中外碰撞了,却发现根本没必要。

傅易沛的性格从小就不内向畏生,如今从事的工作更免不了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十分善于交谈。

见他们之间没有那种男女初见面的别扭无言,舅妈舒了一口气,认为过一会儿自己就可以找个借口离开,让他们两个单独聊,却不想,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

傅易沛未免也太善于交谈了——他说启映之后有一部戏曲相关的电影,访谈取材似的问了人家女孩子数个专业问题,又问人家所在的剧院是否有对外租借场地的先例。

虽没有冷场,但公事公办的语调,也不是相亲场合该有的谈话方向,不是傻子都能听出弦外之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原本对傅易沛颇有好感的女方,免不了灰心不悦,舅妈眼见着心玫面色差了下来。

章明熹心虚不敢来,换个衣服磨蹭了近半个小时,才跟通知吃饭时间的保姆一起现身,却见茶厅内三人“相谈甚欢”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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