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当天来参加过婚礼的人,我也或多或少地让人给他们找了点麻烦,她们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点代价。
虞爻看着陆织理就这样语气平淡地将这些事讲给她听,就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这对高中的虞爻来说,是人生中最大的事。
于是,虞爻伸手拽住了陆织理的衣襟,将人往下一拉,仰头吻住了陆织理的嘴唇。
虞爻苦涩的泪水流进两人的唇齿之间,又一一被陆织理舔吮干净。
这是两人从分居后第一个正式的吻,不属于追求者和被追求者。
而是属于高中的虞爻和此刻的陆织理。
轻浅的吻转瞬即逝,虞爻松开陆织理的衣襟,陆织理低着头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颊。
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在她胸腔蔓延,她想她是真的不希望虞爻再流泪。
她希望虞爻做那株盛放得最鲜艳的那朵花。
陆织理用指腹拭去对方脸颊上的泪痕,轻声说道:阿爻,我们去旅行吧,不管是国内也好国外也罢,就我们两个人。
她要把这朵花重新放回到自然里,如曾经那般热烈灿烂。
不用施法,我也会永远喜欢你爱你。
带虞爻出门旅行大概是陆织理能想到的最好的,让对方能快速接触外界的办法。
但虞爻却对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有些一头雾水,眼尾还带着未消的水汽,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想带你出去散散心。陆织理替她整理着脸上有些散乱的发丝,语气逐渐变得柔和。
虞爻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脑子里都还懵懵的,沉浸在刚才的那个吻中,这会儿听见陆织理提出的建议,也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那公司呢?最近不是很忙吗?
陆织理脸色不变,公司有我爸在,不会有什么事。
其实陆竹笙最近也在和老婆准备环游世界的计划,这件事陆织理也是知道的。
但她可不管,在她心里,还是虞爻的事最重要。
哦那你想去哪儿玩啊?虞爻对陆织理提出的建议接受良好,她目前反正还有假期,要是陆织理想出去玩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她的计划,可能要推迟了,还是要通知一下谢妍青才行。
陆织理将她安置进车里,你想想看,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说着,替人关上车门,然后才从车头转了一圈坐到主驾的位置上。
两人开车回家,一路上都在聊要去哪儿玩的事,和刚来时的安静宁谧产生了巨大的差异。
陆织理安安静静地听着虞爻说,偶尔回应上一两句,她能很明显的察觉到虞爻在这件事上的兴趣。
她的决定是对的,艳丽的花本就不该被她私自占有,她属于广袤的天地。
出行计划就这么被简简单单地定下,但具体的地址两人都还在抉择。
陆织理提前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父亲,老父亲顿时欲哭无泪地向老婆告状。
我一把年纪了,怎么想出去玩一趟还这么困难啊。
傅双:好了,女儿带小虞出去散散心明显是正事,你这个做长辈的该帮帮忙就帮帮忙吧。
陆竹笙止不住地叹气,我明明都宣布卸任退休了,这会儿又回公司上班,我那些老朋友们下次聚会,还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陆织理坐在一旁十分稳重,爸,你这个年纪正是闯的时候,他们都是嫉妒你有干劲儿呢。
傅双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引得陆竹笙狠狠瞪了自己这个大孝女一眼。
不过不管怎么说,陆竹笙暂回公司上班的事还是就这么决定好了,而虞爻也终于选好了她们这次旅行的第一站。
虞爻跪坐在地毯上,桌上的平板里面是她为了这次旅行做的所有计划和攻略。
她向陆织理提起第一站时,表情还是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这个地方会不会惹陆织理不高兴。
陆织理坐在地毯上曲起一条腿状态懒散随意,看着平板上熟悉的建筑物,她也颇有些意外。
第一站想去汉诺威?
汉诺威这个地方,算是陆织理新生的也是她整个人生最低谷的地方,里面承载了两个人最痛苦的一段记忆。
陆织理没想到虞爻会选择这里,汉诺威严格来说不算是一座旅游城市。因为二战的原因,城市里的历史建筑保留较少,不像慕尼黑和纽伦堡有非常浓厚的中世纪古典氛围。
虞爻有些踌躇,但还是说道:汉诺威算是你新生的地方,我想去看看。
她不知道自己曾经去过汉诺威的事陆织理知不知道,她怕陆织理生气,所以就隐去了这件事。
但陆织理却开口道:之前不是去过了吗?有觉得那里好玩吗?
虞爻闻言,愣在原地,你、你知道我去过?
陆织理脸色平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垂下了眼睫,在我苏醒前的半小时,你来见我了。